既然迦若做到承诺,那末,如今他便要履行自己诺言。
在赶来人走近之前,山巅上两袭白衣双双隐去,没入夜色,只余绯红色剑在雨中微微摇曳。
挚坚定,“明河必不肯认同做法,所以暂时困住她——萧楼主,这天地之间,只有你能助臂之力。”
“阿靖在你手上——无论你这番话是真是假,其实都无推辞余地。”声音是深思熟虑后冷醒,然而说到那个名字时,听雪楼主声音依然出现难以察觉微变。
“你看看山下路上,你或许会相信些。”迦若眼睛本来是直看着月宫,此时忽然微微闭闭,不知掩住什样神色,然而说话时候唇角却是带着奇异笑意。
萧忆情顺着他手指看向月宫通往山顶石径,忽然间手震,银瓶失手跌落在地上。
“她来。”迦若眼睛重新睁开,然而眼里笑容却是悲欣交集,看着昏暗灯下那个急急拾级而来绯衣女子,“她终于还是能放下青岚而为你拔剑……那就好。”
他回看听雪楼主人,看见对方也在刹那间流露出不可掩饰震惊欣喜。看着那袭绯衣,萧忆情手忽然颤厉害,心肺都再度纠在起,压抑咳嗽起来,感觉肺里血腥气阵浓阵淡涌出。
“人中龙凤……果然都没有让失望。”迦若微笑着,微微弯下腰,似乎有些苦痛地按着心口,眼里神色、即使是听雪楼主也是看不懂,“那个死讯延迟十年才传到她耳里……然而,因为有你在、终究还不会成为难以承受噩耗。青岚如果知道该很高兴吧?”
顿顿,仿佛生怕萧忆情再问下去,祭司看看急速往山巅掠来绯衣人影,忽然从听雪楼主手中拿过血薇剑,“铮”声插入山顶土中。
“们先走吧。”血薇剑在地上微微摇晃,幻出清影万千,方才刺伤萧忆情后血沿着剑刃缓缓流下,渗入土中。看着山道上掠来女子,迦若在雨里蓦开口说句。
听雪楼主怔下,然而看到依然无恙阿靖,脸上神色却是舒展开来——无论如何,至少有点确定,阿靖没有事——那便是目下最重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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