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孤光诧异
眼神里，他轻声叹息，彷佛洞察
般地道：“告诉她，迦若真正害怕、其实是他自己。
“永远封印那些恶毒力量，虽然是他夙愿，却不是他采取如今这样惨烈计划原因——他真正恐惧，是内心里青岚记忆复苏和侵蚀。最近，他已经分不清自
和外身
。他害怕再这样下去，然而又无法控制——然而，明河是他倾尽生之力守护，他怕最后这样身不由己转变、最终会成为对她无可挽回最大伤害。
“所以在‘青岚’记忆完全侵蚀内心之前，他选择将自己永闭地底。
“那是他最后能做、唯‘护’。
“也不得不佩服他……虽然他几可为这至今遇到最强敌手。然而他内心精神力强大、连对于自己都毫不容情，却是让甘拜下风。”
有如那朵梦昙花。
“什
独步天下、无上灵力，即使有这些又如何？那样睥睨生、最后还不是难逃最终那日——迦若就是最好明证。”看着这令人断肠幕，青衣术士眼里却是平静，仿佛悟得无上奥义，“能驭万物而不能驭心，能降六合而不能护人——这切，原来并不是什力量高低能够决定。”
孤光微微笑着，平日阴郁冷狠仿佛冰雪般消融，他抬起手来指着圣湖底下那袭蓝衫，仿佛誓约般、对着旁边听雪楼主轻轻道：“想，尽这生所拥之力、只求能让她永不会如身边那两个女子般悲苦，那就够。”
萧忆情眼眸微微黯，没有血色唇角浮出惨淡笑意：“好奢侈愿望。”
“不要以为连你和迦若作不到事，便不能做到。”青衣术士侧头看着他，眼眸里有淡定、有自信，同样也有淡淡悲悯，“萧楼主，其实，在这场‘灭天之劫’里，真正被毁掉不是迦若祭司、而是你们两个人中龙凤。”
听雪楼主人缓缓说着，语气不惊轻尘——这个以迦若为最强对手人，此刻说出话却仿佛是他毕生唯知己。看着孤光震惊眼神，萧忆情唇角却浮起抹悲悯笑意，微微颔首：“你去把这些话告诉你们教主：告诉她，迦若是多希望她能够无忧幸福活下来——若理解他舍弃她永闭地底原因，她便该好好活着。”
“他已尽力。然而依然无法护得明河周全。孤光，希望你能比们都强些，能好好守住你需要守护人。”边说着，听雪楼主边已经缓步走
“今日之后，你们之间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。”
那样平淡话语，却刺听雪楼主手指震，然而沉默许久，看着如血夕阳，萧忆情声音却是萧瑟：“从未开始，何谓完结？”
他看着石闸前垂首漠然而坐绯衣女子，看着她额上流下血，看着如铁般矗立在湖底尽头闸门，忽然咳嗽起来，问：“明河教主如何？”
“也完结。”孤光回答淡漠而简单，“她失魂魄。”
“哦……”听雪楼主咳嗽着，望向那道隔断阴阳闸门，目光复杂变幻着，蓦然轻轻叹口气，“她若是这样，就枉费迦若这番苦心——”顿顿，仿佛下什决心，萧忆情转过头，对身边拜月教左护法缓缓道：“请你将这句话转告给你们教主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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