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”任飞扬回答，忽然觉得奇怪，“你问这个干什
？”
高欢笑笑，不再说什。
“姑姑，快中午
，咱们回天女祠吃饭？”蓦然间，小琪他们奔过来，毕竟是孩子，虽然方才受很大惊吓，此刻却把吃饭当成比天还大
事情，拉着风砂撒娇，“姑姑，
们肚子饿！”
“
高欢神色肃穆，反手缓缓抽出剑，
眼看到剑脊上那两个字：问情。丝奇怪神色在他眼中闪过。他放好剑，淡淡道：“任公子，这剑不是凡物，你可要好好珍惜。”
任飞扬奇道：“是？从小用到大——除比别剑快点，也没发现有什特别。”
高欢笑笑，检视着这把剑：“何止快‘点’？若不是此剑锋利绝世，剑气逼人眉睫，你方才也不能剑截断千年巨木。”他伸手弹剑脊，阵清越龙吟：“此剑乃是百年前铸剑大师邵空子所铸，也是他生平三大利器之，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梦想得到它——怎，令尊没有提起过？”
任飞扬撇撇嘴：“爹在三四岁时就死，从小他什也不教。”
“那你剑法……”高欢试探着问。
不要，带师兄骨灰到处流浪，无论走到哪儿总把他带在起。
“师兄活着时还不懂；等真正懂，却又太迟。”
话音渐渐低下去，终于游丝般断于风中。
风砂不再说什，背对着两人坐在石上，双肩微微颤抖。
清晨海风吹拂过来，带来那边渔民喧嚣。
“简单，照剑谱练呗！反正都样。”任飞扬不以为意，“娘刚开始还不许练，说什武功啊官职啊，都是没用东西，不如安心在乡野之间生活——后来她也死，就没有人再管着啦。”
高欢点头，神色有些奇怪，又问：“那令堂……也没说起过？”
任飞扬靠在树上，抱着胳膊冷笑：“娘眼里只有爹，根本顾不上。爹死，她不出个月就跟着去。族里那些人欺负年少无知，个个想踩到头上去分家产……哼哼，他们凶，比他们更凶！从小到大，在这太平府内就是老大，谁敢再欺负？”
红衣少年脸上有漾出邪邪笑意，可眸间却闪着丝落寞孤寂之色：“人家都骂是恶少……这也没什，反正从小就没娘教。”
高欢仿佛没听他说，低头反复弄着手中草，突然抬头又问句：“这说，令尊令堂都已仙逝？这些年来，你们直隐姓埋名生活在这里？”
任飞扬似乎还沉浸在方才这惊心动魄往事中，很久，才吐口气，按剑而起，胸中热血沸腾，再难抑制：“好男儿！好男儿！江湖中还有这样人！——久居于此，也该入江湖结识下英雄，闯荡出番事业！”
高欢似乎丝毫不为所动，倚在树上，拈着几片草叶，神色依旧平静而冷淡：“江湖可不像你说那好玩……你去就会知道。”
他目光频频落在任飞扬剑上，脸色极其复杂地变幻。
“任公子，能不能借你宝剑观？”突然，他开口问个毫不相关问题。
“呃？”任飞扬时反应不上，怔怔，才随手将剑抛去：“看就看吧，也没什稀奇，是父亲传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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