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欢看着他喝下酒，目光中又露出
笑意——但那仍然是极度冰冷
、复杂笑意。他手指下意识地握紧身侧那柄任飞扬送给他剑，眼里闪过
丝微弱光。
那杯酒喝下后，他不再开口说什
，只是自顾自站起来结帐。
“五钱三分银子。”小二报出数目来。
“不是。”高欢沉沉开口说两个字，又闷声饮尽杯。
“什？还有谁比你
更厉害？”任飞扬问，眉目间尽是不信。
这个从来没有出过台州府少年，对自己武功和高欢武功直是信心十足。而神水宫那批前来刺客，又将他自信兴增强几分，这次他踏入江湖，简直是意气风发眼高于顶，觉得除高欢之外，天下第剑非他莫属。
“？算什？不过是柄杀人剑。江湖上山外有山，人外有人啊……”高欢继续饮尽杯中酒，转头看着外面阴沉天际，叹息声，“但在这世上，有两个人，是永远没有人能超越。”
缓缓说着，他神色，突然变得充满崇敬和严肃。
，在郊外急驰，冷风吹到脸上简直如刀子般凛冽。
“喂，高欢，去神水宫报仇，也不用急成这个样子嘛！”任飞扬与高欢并骑而驰，脸上虽然都是第次将临大敌兴奋，却也忍不住抱怨，“大早就出来，连风砂也没告诉声就走。她会担心。”
“还有，川西到底离这里多远？天能到？”
“神水宫那个老娘们，又到底有多厉害？能抵得住们两个联手？”
然而高欢脸漠然，没有回答他问话，自顾自策马急奔。任飞扬马术逊色，时间也不敢再大呼小叫提问，只能全心全意夹紧胯下骏马，马不停蹄地急追，才堪堪不被甩落。
“说得那神？那两个人是谁？”任飞扬问，满怀好奇。
高欢怔怔出会儿神，才字字道：“是对人中龙凤。”
人中龙凤！任飞扬眼睛亮——值得高欢这样推许人，定不会寻常。
可高欢却仿佛不愿意多说，酌杯酒递给任飞扬：“好不说这个——们这次去神水宫，凶险异常，还不知能不能生还。先喝这杯吧。”
任飞扬接过饮而尽，大笑：“好，有你同行，咱们就拼它个天昏地暗！不但给叶姑娘报仇，也要给自己扬名立万！”
越过大青山，已经出太平府地界。高欢这才放缓马速，沿着官道前行。到处岔路口，略微迟疑下，突然飞身下马，掠进路边家小店。
“对，肚子也在唱空城计。”任飞扬完全弄不懂这个寡言同伴在想些什，只好自解嘲地苦笑下，下马跟着走进去，“小二，上菜！”
两人叫些小菜，开始对酌，却始终沉默。
任飞扬初次卷入江湖是非，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，不停问高欢，想知道些武林掌故和江湖格局。可高欢话似乎异常少，神色也异常冷肃，似乎心里有什沉甸甸地压在心头。每次抬眉看任飞扬时候，眼神都有些复杂。
然而任飞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，摸摸身侧剑，眉间意气飞扬，扬头饮干杯中酒，兴奋地问：“高欢，以后咱们俩联手闯荡江湖，是不是天下无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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