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开后，她坐在黑暗里，想着他最后
话，抬起
根手指，在夜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
他没有说下去，看着赵冰洁脸在黑暗中瞬地苍白。许久，她才勉强笑
笑，低声道：“暂时不答应也好——万苏姑娘过不这关呢？如果苏姑娘成废人，公子还想迎娶她进听雪楼吗？”
萧停云沉默片刻，抬起头，用重瞳凝视着身边这个女子：“在生死关头，
曾经对阿微许下诺言，所以，无论她变成什
样人，都会如约娶她。冰洁，你是最聪明人，请你谅解。”
谅解？她身体微微晃下，用手撑住桌子。
“他们都说有两双眼睛，是重瞳。可是，有时候却看不清自己内心。”萧停云低声叹息，“真是个无用人。遇到很多很多问题，却无法解答——直拖到生死关头，才不得不给出第个回答，却依旧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正确。”
“公子，不要急，时间会给您答案。”她深深吸口气，微笑着，唇间吐出鼓励而温暖话语，语气却虚无，“但那个答案在前方，你必须直往前走才能触及它——若是裹足不前，自怨自艾，那，无论答案是如何，所有切早已从指缝里流走。”
便可轻松许多——孤光祭司和明河教主应该是们朋友，这点问题不大，派人立刻去苗疆找他们两人要解药便是。”
“已经派。但……”萧停云欲言又止，忧心忡忡。
“怎？”赵冰洁微微蹙眉。
“墨大夫说，碧蚕是天下至毒，以他医术，最多也只能将其压制三个月。三个月后，毒素深入经脉肺腑，阿微就算不死也会成为废人。”萧停云叹息，“而苗疆路途遥远，从洛阳出发取药，来去，绝对是来不及赶上。”
“……”这下，连足智多谋赵冰洁都沉默，表情微微有些奇特。
她声音柔和，却有种宁静力量。萧停云沉默片刻，终于缓缓点头：“你说得对，冰洁，谢谢你为解惑。”
“不用谢，这是冰洁荣幸。”她无声地微笑。
“真希望时间能早日给答案。”萧停云侧过头，“可是，时间未必是万能吧？”他转头，看看赵冰洁茫然无神双眸，忍不住叹口气：“冰洁，这些年来，你帮那多，如果没有你听雪楼说不定早就土崩瓦解。可是，却无以为报。”
黑暗中，她感觉他在耳边低语，声音里带着无限复杂感慨。他指尖掠过她脸颊，轻轻停留：“冰洁，如果可以，真想分双眼睛给你——这样，你就能成为个完美无缺女人。”
完美无缺？
如此说来，血薇主人是死定？
她指尖微微发抖，握紧书卷，许久才问：“苏姑娘……如今怎样？”
“墨大夫看诊后，性命暂时无大碍，也已经能饮食起居，只是还无法运用内力和真气。”他蹙眉，心事重重，“但她情绪很低落，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中毒非常难解。”
“苏姑娘纵横江湖十年，几乎从未有敌手。忽遭逢暗算，未免有些心乱。”赵冰洁看不清楚他脸上表情，却能听出他语气，不由得叹息：“公子很担心她吗？”
“是啊，”萧停云喃喃，“已经对她说要娶她。可是她不肯答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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