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被拒绝得多,这两日,萧停云渐渐地不来。来得多,反而是赵总管。那个盲眼孤女深得楼主信任,也被听雪楼上下所敬重,十几年来主持楼中大小事务,从无次失算,对她这个新来听雪楼主人更是恭谦亲切,没有丝毫失礼。
然而,不知道为何,看到那双没有神采眼睛,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。
第天赵冰洁来时候,她还勉力客气寒暄几句。然而第二天她再来时候,她便再也没有耐心,只是点点头,却不说话。对面坐着赵冰洁也就沉默着。窗子半开着,然而绯衣楼里空气似乎都停滞,侍女们在边,没有个人敢开口说话。
日影渐渐西斜,眼看着炉中龙涎香也燃尽,侍女仿佛得大赦样,低低说句“奴婢下去换新来”,便蹑手蹑脚地退下去,另个则道“这茶凉,奴婢去换壶新来”,急忙也跟着下楼。
楼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。苏微斜倚在榻上,赵冰洁坐在对面椅子里——虽然没有任何东西横亘在两人中间,空空荡荡,却仿佛隔千山万水。
那把绝世神兵藏在剑鞘中,然而却仿佛知道主人心意,低低起阵鸣动。
“教你这切,都是为让你配得上这把血薇!”姑姑话从记忆中浮起,响彻脑海——原来,她生,只是为和这把冰冷神兵相配?那,如今废身武学,是否连这把剑都不配拔出呢?
苏微长长地叹息声,收回手,下意识地摸着耳畔盈盈摇晃翡翠坠子,微微出神。忽然间仿佛觉察到什,她颤,急急低下头,将那枚耳坠解下来——果然,右侧那颗翡翠白金扣上裂开个细微缺口,直指耳后风池穴方向!
她看眼,便知道这竟是日前那轮交手里被夕影刀刀意所割伤留下,不由得心中大震,霍地站起,走到窗口望着灯火依旧通明白楼——原来,当日他毕竟是手下留情,不曾全力施展。
其实仔细想想,停云武功源自于雪谷老人脉,乃是池小苔亲授,又融合楼中四位护法所长,如若真交手,她何尝就能如此轻松地胜过他?他只是故意藏拙认输、不愿展露真正身手吧?
“公子这几日直很担心你。”终于,赵冰洁开口,打破这难难捱沉默,“苏姑娘为何不愿见他呢?”
苏微没想到她会直截当地问到这个问题,眼神也忽地凝聚如针。怀中血薇轻轻动,似乎如昔日遇到劲敌样,跃跃欲试。
“总管连这事也要操心?”她忍不住冷笑,“不怕太耗心力些。”
“苏姑娘来楼里,也有十年吧?”赵冰洁轻声道,似是无限感慨,“时间过得真快。十年前,冰洁眼睛还能依稀看到点光——如今虽
是否对于自己,他直也是有所保留?
“告诉楼主不舒服,不方便见他,请回吧。”
隔着帷帐,她吩咐侍女,声音淡漠。
自从中毒后,她卧病在绯衣楼,找各种借口把前来探视人挡在门外。其中,也包括萧停云—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不愿意见他,只是看到他如此殷勤地每天前来问候病情,心里就有无端猜忌和厌恶。
仿佛,他来关心问候只是那把血薇剑,而不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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