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
若不是看在当年……她叹口气,将茶盏收起。
原重楼只是躺在榻上冷冷看着,半晌忽地道:“说,你为啥还赖着不走?昨夜事已经记不得。如果对姑娘你做过什,就当是酒后无德罢——反正家贫如洗,也没有什钱给你。”
“啊?”苏微有些错愕,“你没做什呀。”
“哦,原来什都没做?那就更不明白,”原重楼刻意露出不解表情,带着讥讽表情,认真地问,“既然昨夜没有占你便宜,姑娘又何必留在这里不肯走,还摆出副女主人模样?你和有啥关系,干吗非要赖着不走?”
“你……”苏微吸口气,只觉心中怒意涌起,“谁赖着不走?”
伤,脑里有些瘀血,去采点草药,给你敷好——怕你醒来又乱动,造成更大伤,只能先点你穴道。对,你是不是想喝水?”
原重楼怒极,转过头去不碰那杯水:“滚!”
“自然会滚,但也得等你略微好些,”苏微却并没有生气,只是拿起那杯水,“宿醉醒后人,定会口渴得要命——真不喝吗?不喝就倒掉。”
她刚将水杯挪开,却见那人瞬地转过头来:“拿过来!”
她笑笑,便应声过去扶起他,将水杯递到唇边。
“你看,是个家徒四壁酒鬼,靠着刻点烂木头换点钱生活,除张脸还长得不错之外,毫无长处,”他用尖刻声音评价着自己,毫无羞愧之意,“腾冲这儿姑娘们倾慕俊俏,有时候也会来这里春风度,顺路帮付酒钱,但从没有个会像你这样赖着不走。”
“啊?”苏微茫然地听着——这个人用奇特颓废表情和自,bao自弃语气,说着种她完全不解生活,让她时半会根本想不出该怎接下面话。
“……姑娘你长得不错,又有身杀人越货好本事,走到哪儿都是个吃得开人物,居然也能看上在下?倒是稀奇,”他微微冷笑,身体虽不能动,语言却比刀尖更锋利,“还以为是昨晚醉非礼过姑娘呢,原来是喝得烂醉力不从心——那莫非是姑娘看中在下还有几分姿色,要赖在这里非不嫁?”
苏微本来想定不和这个人计较生气,但毕竟是女子,听到这里不由得拍桌子,怒叱:“胡说八道!谁赖在这里不走?!”
“那就给滚。”他字句地火上浇油,“别烦!真贱!”
“滇红哪里是这种泡法!”口气饮干,原重楼吐出牙齿间塞满茶末儿,恨恨道,“你这种三脚猫泡茶功夫,真是白白浪费这茶王树上采来茶叶!”
被兜头这骂,苏微有些不好意思:“……以为所有茶叶都个泡法。”
“你们这些江湖人……真是对牛弹琴!”原重楼眉间却是讥诮,似乎又懒得再和她多计较这些,哼声转过头去。
苏微看着他,不由得有些好笑。
从小到大,她接触男子并不多。师父和停云都是高贵典雅男子,矜持内敛,虽有悲喜却声色不动。所以她对他们虽然仰慕,却也不敢过分亲昵。然而眼前这个人却是惫懒无赖之徒,敞着衣襟,嬉笑怒骂,说话尖酸刻薄,简直每说句话她就有抽他巴掌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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