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轻轻两个字
回复，让他眼里光芒瞬间暗淡下去，如同烛火熄灭。原重楼
“好
，”苏微不想再说下去，将剥好
盆龙眼放在他怀里，岔开话题，“吃点东西吧，补补力气。听说你爬三里路才找到这里？”
“嗯，幸亏这方圆十里内还有户人家。”原重楼终于没有再继续逼问，顺着她话题说下去，用还没折断右手拿起颗龙眼，叹口气，“连滚带爬，满身泥水。到最后实在是爬不动，想着要是再找不到人，
就只能原路返回去。”
“返回去干吗？”她皱眉，“你也没法背着下山，还不如直往前走碰碰运气。”
“爬回去死在起呗。”原重楼薄唇上泛起个微笑，扬扬眉毛，“也不能把你个人扔在那里——反正也是个废人，活着没什
大意思。”
“别胡说！”已经不是第次听到他说这种自,bao自弃话，苏微脸上忽然有怒意，“马上就把你手上经络打通，你还能做回你原大师，和以前样！”
在他指间盈盈摇晃。
“来，帮你戴上。”他道，看着她。
那刻，苏微不由自主地低下头，侧过脸凑近他手指。原重楼靠在病榻上，半边身子不能动，只能单手拿着耳坠，轻轻撩开她散开在耳畔青丝，将绮罗玉耳坠小心地戴在她耳上。他右手还没有恢复，动作有些慢，她低下头静静地等着，感觉到他鼻息轻轻吹拂在鬓上，不由得心中荡。
“迦陵频伽，在溶洞里，你第次被那巨蛇带下去时，应该已经看到潭水另边就是出口吧？”劫后余生人在耳边轻声叹息，“当时你明明可以自己个人闯出去，却又舍不下，居然冒着危险再度返回来。”
苏微只是低下头笑笑：“总不能把你个人扔在那里。”
“和以前样？不可能……”原重楼摇摇头，轻声笑，“十年，什都不样。那些失去东西，都永远回不来。”
苏微怔，忽地想起那个尹家小姐，不由得也沉默，心情有些复杂。
“逝者不可追，”她停停，轻声道，“但好在总能从头再来。”
“从头再来？”他转头看着她，不置可否，忽然问，“迦陵频伽，如今你毒解，手也很快就要治好，接着，你是不是就要返回中原去？”
她微微颤下，沉默许久，最终轻声道：“是啊。”
原重楼替她戴好耳坠，转过她脸看着她，眼眸深湛，轻声说：“在最后关头，那条巨蛇咬过来时候，你不惜用自己肩膀去堵住它嘴，只是为不让被咬中，是吗？”边说着，他边抬起手指，低声说，“你这是用自己命来换命啊……”
她微微颤下，连忙往后退开，让他手指离开滚烫面颊。
“迦陵频伽，你这样不惜切救，仅仅是为弥补昔年过错吗？”然而，他却并没有因此止步，反而更加得寸进尺。她转过眼睛不敢看他，只道：“以前经历过很多比这个危险得多事，这真不算什。你……你不用替担心，也不用想得太多。”
她声音有不易觉察微微战栗，然而却克制平静。
“……”他看着她，眼眸似是含着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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