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腿上有伤,他站得非常吃力,在直起身时候个踉跄,几乎跌倒。
“毕竟年纪小不懂事。”苏微叹口气,推着轮椅往药室走。
她并不知道,这日,正是从听雪楼万里而来使者石玉再次抵达月宫日子。
“请看,苏姑娘已经安然无恙。”将远道而来客人带到高台下,胧月微笑着躬身,示意石玉看向台上绯衣女子——后者正推着架轮椅在台上走着,看上去气色很好,手上青碧色也已经褪去,不时低头和轮椅上男子笑语晏晏,轻颦浅笑。
“那位是……”石玉微微蹙眉,心里有些疑虑。
“哦,那是苏姑娘朋友,”胧月微笑,“为救苏姑娘而受重伤,留在月宫里疗伤——不过不用担心,他身体也会很快康复,不会耽误苏姑娘返程。”
是吗?”
胧月匍匐在地,听到这句话,只觉得有利刃瞬地穿过心脏,痛得令人战栗。她不敢抬头,因为已经有泪滑过脸庞。然而他亦没有再说话,只是拂袖,脸颊边有风掠过,如同只鹤扑扇着翅膀,掠过冷月下圣湖。
她终于抬起头来,定定凝望着那袭远去白衣。
知道自己身份聪明人?那,在他心中,她身份究竟是什呢?那多年,她如此无望地努力着,却始终无法跨越过那咫尺之遥距离。
她所求不多,但那点卑微心愿,却始终成灰。
“那就好。”石玉道,“已经飞鸽通知楼主。”
胧月微笑:“相信和血薇样,萧楼主也在急切地盼望着苏姑娘归去吧?”
言语之间,他们看到台上那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,停下轮椅,相视微笑起来——那种笑容是如此安宁平静,看得远处人心里都有种异常舒展。
离开洛阳不过两个多月,苏姑娘气色和精神都似好很多。看起来,她这路虽然困顿艰险,却并非过得颠沛流离啊……石玉在心里默默地想着,隐约有些欣慰,却也隐隐有些不安,总觉得这样几近完美气氛有些令人恍惚。
这时他看到个有着蜜色皮肤小女孩奔向他们,手里拿着个花环,笑容灿烂无邪。那个小女孩跑到轮椅前,将花环放在男子膝盖上,牵着他手,似乎在鼓励他站起来。那个男子望眼苏微,微笑着将手扶在轮椅上,缓缓站起来。
自从上得灵鹫山来,住就是半个多月。中间灵均经常派人来探看,殷勤垂询,而自己却来得不多,每次来也不过是搭脉问诊,匆匆面便走。然而在拜月教灵药和秘术之下,原重楼这样重伤,居然也天天地飞速好起来。
“那个灵均还真是个好人,”苏微扶着伤员在廊下重新练习走路,看到他恢复迅速,不由得叹息,“开始看他阴阳怪气神神秘秘,还以为他怀着什不可告人歹意,没想到他还真治好你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原重楼吃力地抬起腿,迈上级台阶,边抽着冷气,“……跟你说过,在苗疆,拜月教是很得人心!”
“好吧,等你好,们起去谢谢他就是。”她笑,“丹意呢?”转头便不见那个小女孩,苏微有些愕然,搀扶着身侧人坐入轮椅。
“大概跑哪里玩去吧。”原重楼无奈,“小孩子总是坐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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