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”她忽然间笑起来,声音里带着报复快意,“九公,你明白吗?从十年前开始,就再也没有服过次你们解药……拼着瞎双眼,也要挣脱你们控制!”
“不可能!”那个枯瘦老者震惊地望着面前苍白瘦弱女子,嘴唇哆嗦着,喃喃,“‘吸髓’毒,不服解药话,就算你是铁打人,也不可能忍下来!”
“没有什是不可能。你们太小看。”赵冰洁冷笑,忽然站起来,把扯下身上外袍——她只穿着小衣,露出身形苍白消瘦,有触目惊心累累伤痕。
“看到吗?这上面每处,都是自己用针扎出来!”她冷笑,手里握着朝露之刀,指着自己双臂,“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用过多少药,扎过多少针!到最后,终于找到些可以缓解方法,毒发也不至于生不如死。”
九公看着这个纤弱女子,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知道该对谁说。不是个喜欢向人示弱求助人。”她回头看着他,淡淡地笑,空洞眼里流露出种深沉悲哀,“南楼主和秦夫人对真很好……事实上,就连亲生父母,也不曾待有这样情分。不想做对不起听雪楼事。可是……”
她停顿下,眼里有潸然泪光,似是回忆起极其痛苦事。
“你知道吗?还是出卖听雪楼情报。”赵冰洁苦笑,“在最初那几年里,尝试很多次,不想像狗样地靠着出卖别人去乞求他们解药——可那种毒发作时候实在是太痛苦。……”
说到这里时候,她停顿下,齿缝里有轻微抽气声,仿佛还在回忆那种跗骨之蛆般可怕痛苦,许久才又低声道:“每次……最终还是熬不过,不得不屈服——在被送到这里前三年,靠着出卖听雪楼机密情报,来向他们换取解药。
“但,每次活下来,心里都比死更痛苦。”
“是,咬牙忍下来!所以,从那时候起,送给你们情报,也全部都变成假!哈哈哈……”赵冰洁站在血泊里,冷笑,“你们还以为是被你们捏在手心傀儡?笑话!不是父母那种愚忠奴才,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操纵人生人!”
她穿好衣服,回头看着他,眼神森冷如鬼,字句地吐出句话,如同诅咒:“当初那定下这个计
萧停云没有说话,定定看着她,眼神复杂。
这个女子,原来是他直所不解——她是个夜夜带刀同眠女子。这些年来他和她靠得那近,耳鬓厮磨,朝夕相对,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清凉宁静美丽,和美丽下隐藏刀锋般危险。
她是谁?是怎样女人?她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爱与恨?
听雪楼女总管在这座空空客栈里,诉说着前半生痛苦和挣扎,声音却是平静:“虽然如此,但忍耐力也越来越强:开始只能熬半个月,到后来,在毒发时候已经能咬牙熬几个月不服解药——再后来,虽然还是年度地给你们送情报换取解药,但事实上,已经不再需要服用那个药。那年,正好是公子接任听雪楼主时候。”
说到这里,她停停,看向萧停云,而他也正在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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