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瞬,她觉得即便就在此刻死去,也是无悔无憾。
赵冰洁没有说话,嘴角微微动动。
“你传假消息给那些人,是不是?”他望着她苍白脸,叹息:“你已经做准备,要替引开所有刺杀者,哪怕自己以身相殉,对不对?”
她手在他手心里微微颤,仿佛想抽出来,却被他捏紧。
萧停云低声:“当想明白这层之后,又怎能不信任你?——所以在你暗中提醒,要小心店里之人时,当然没有任何犹豫。”
赵冰洁嘴角动动,仿佛想说什,却只是露出个淡淡笑意。
口气,自然有几十种方法令你开口。”
他声音冰冷得怕人,然而脸上却还是带着那种温文贵公子微笑,说话之间,手指连点对方八处大穴,封锁切可以活动关节,然后将老人放到边椅子上,等着交给外面下属带回楼中审问。
等切都安定后,他松口气,忽然低声说句:“谢谢。”
这句谢,他说得缓慢而凝重,仿佛穿过十几年时光。
“何必谢,是你自己救自己。”赵冰洁脸色苍白地望着他,笑笑,神色复杂,“方才情况危急,在那种时候,你相信说每句话,毫不犹豫地和合力协作,制住所有敌人——如果不是有这份决断和信任,又如何救得你?”
“你到底是怎样个女人呢,冰洁?”他喃喃叹息。
“别管是怎样人。”她笑笑,低声,“这些年来,只是想和你起守护听雪楼而已——哪怕你直以为自己与之并肩作战……是另个人。”
他心中大恸,嘴唇动动,终于还是无法按捺住内心激烈情绪,抬起手,把将她紧紧抱入怀里,低声叹息:“冰洁!”
在他们成年后,他还是第次这样拥抱她,她只觉得极痛却极欢喜。
多年来心底隐藏隔阂和猜忌,曾经如刺样横亘在他们中间。而如今,终于朝冰消雪释。他终于伸出手拥抱她,再不顾及是否会被那些暗刺所伤。
萧停云叹口气,伸过手紧紧握住:“当然相信你,冰洁。”
“如果你真想要死,想要听雪楼灭,那从开始,你便会怂恿亲赴苗疆。”他苦笑,“因为这样来,听雪楼实权就落入你手里,到时候你想做什都很方便。”
“哦?”她微微笑,却没有顺着他话往下说,“那也可能是为避免你猜疑,故意不说,转而支开听雪楼四护法,以便于留下来对付势单力薄你。难道不是吗?”
“这种想法,也不是没有过……而且度是信以为真。”萧停云颔首,没有否认,却摇摇头,“不过在刚才道上猝然遇到伏击时,就已经彻底否定这个猜测。”
他喃喃,望着门外停放崭新马车:“今日离开总楼时,故意坐上你乘坐那驾马车——这是随机决定,绝不可能被任何人预先知晓——可为什所有袭击是冲着你马车发动,而原本该乘坐那辆马车却平安到达渡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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