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时,他摊开手,手心全是磨出来老茧和血泡。苏微虽然知道那都是皮毛之伤,却也觉得心疼,生怕他弄痛手,便不
苏微走过去,抬手将那个东西扯出来——竟然是块匾额。长达丈,入手颇为沉重,应该是整块紫檀木做成,纹理细腻,香味尚未散尽。她将那个被埋在柴房里匾额拖到外面,擦去上面厚厚尘土,四个泥金大字顿时跃入眼帘:
滇南玉皇。
她也忍不住低低惊呼声,这匾额非常气派,居然还盖着玉玺,显然是来自于朝廷大内认可和嘉奖,昭显出他少年得志时风光。然而,后来变故陡起,这里门庭冷落,这块匾居然被扔在柴房里,就这样暗地蒙尘。
“玛,要挂上去吗?”蜜丹意机灵,道,“去搬梯子过来!”
“不用。”苏微沉吟着摇摇头,再不多说,将那块牌匾重新放回柴房。
踩碎,看到蜜丹意那样惊恐表情,不由得笑笑,弯下腰来摸摸孩子脸。蜜丹意下意识地颤下,瞬间往后退步,眼眸里有杀气掠而过,随即又控制住自己,扑过来抱住她膝盖,颤声:“玛……玛好厉害啊!”
“嗯,差不多也是极限。”苏微扬眉而笑,将那把沉甸甸刀在手里掂掂,摇摇头,不无遗憾地道,“这把破刀碍事得很,估计最多也就能劈个三十几片——如果换拿是血薇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忽然停下,眼眸黯。
血薇。旦提及,那道绯色光华忽然划过脑海,如同道雪亮虹——此刻,它正被供奉在寂寞神兵阁里吧?它要等待多久,才能等到下个主人呢?
她轻轻叹口气,放下手里刀,顿觉兴致寥然。
原重楼自从带着她和蜜丹意回到腾冲后,便起住回原来竹楼里,第件事便是将家里所有雕刻工具都摆出来,沐浴更衣,在窗明几净房间里盘膝而坐,握紧刻刀,默默凝视自己双手,然后开始埋头磨那些刻刀。
苏微原本以为他是打算重新出山雕刻,然而,时间已经过小半个月,他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,似乎那些刻刀要磨辈子样。
她虽然心里略微诧异,却没有句催促或者询问,只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事情。白日里安顿好家务,把蜜丹意托付给邻居,便去山里险峻之处采些珍贵草药,再拿去集市卖掉,所得也足够三个人日常开支。
每当她风尘仆仆地外出归来,他便会抬起头看她眼,微微笑,眼神澄澈安详,然后再低下头,继续凝视着自己手里刻刀,如同修禅入定般。
每日,都要直到夕阳落山,他才会从小楼上下来。
“玛,不劈吗?”蜜丹意看到她脸色,问句。
“不劈,这下午劈柴估计能烧半个月。”她说着,俯身将那些劈好柴火挪到竹楼下杂物间里,却发现有些堆不下,便回头吩咐那个孩子,“蜜丹意,帮把那个角落里东西挪开些。”
蜜丹意已经恢复正常,蹦蹦跳跳地过去,把堆积在角落杂物挪开,好让苏微把柴火码得整齐些。然而不知道看到什,忽然呀地叫声。
“怎?”她有些惊讶。
“这里有个东西……”蜜丹意指着角落里横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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