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声音?”墨大夫侧耳。
“你们注意到没有?这里听不到虫鸣。”萧停云开口,压低声音,“就算们能感觉到有风吹过,却听不到树叶簌簌声!”
所有人愕然止步——是,萧停云说得没错!他虽然年纪在众人之中最轻,却老于江湖,竟然在那短时间内察觉到如此细微区别。这样诡异细节原本不会令人留意,可旦指出来,却让人毛骨悚然。
萧停云低声问:“们从山岗上下来到这里,大概用多久?”
“大概有两刻钟。”紫陌心细,早已路暗中计数,道,“条路下来,中间只
四护法叹口气,也不好开口挑明。
沿着羊肠小道出林子,前面路便是大道,或许是天色已晚,路走来并没有再碰到其他宾客。再走大约刻钟,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。滇南夜似乎分外黑,太阳落,竟然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这里有火折子。”黄泉探手入怀,点起火分给同伴。
阿蕉摆摆手:“不用,在这里长大,闭着眼睛都能走!”
终于快到,远远地看到许多篝火,有人影围绕着火光,影影绰绰地或站或坐,更远处似乎有屋舍,依稀还有人在吹笛子,却被片唢呐锣鼓之声盖过去。
日落时分,萧停云行人还没有赶到婚宴现场。
那个坝上看着近,走起来却曲折,竟是颇为遥远。虽然阿蕉说挑条只有本地土著才知道捷径,但行人从酒馆出发,穿林子上山岗,却也是走整整两个时辰才到。这路,大家心里直绷着根弦,手指在袖子里不离刀剑,时刻警惕着周围异动。紫陌更是细心地在每处岔口暗自留下记号。
然而,却居然路安然无事。
“就在前面啦。”暮色时分,阿蕉终于领着行人穿出竹林,登上山岗,指着不远处片灯火道,“婚宴就在前面坝上,希望们赶去时候还没开席。”
果然,不远处就是大片空地,篝火点点,人头攒动,看上去颇为热闹。所有人心里暗自松口气,放开刀剑,心里却百味杂陈。
阿蕉声欢呼,跑过去:“还好,看样子喜宴还没开始!”
行人刚要随之上前,紫陌却忽然抬起手,说声:“慢着。”
“怎?”黄泉愕然。
“很奇怪。”紫陌心细如发,只看得前方眼,便道,“有点不对劲。”
“是。”萧停云长眉挑,低声道,“少些声音。”
“苏姑娘竟真要嫁人?”黄泉依然不敢相信,“才短短几个月啊。”
“女人心,痴起来是痴,但狠起来有时候也是狠。”紫陌嘴角却有淡淡笑,音意味深长,“个梦做那久,朝醒,也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“怎是好事?”黄泉有些不悦,“她若是在这边成亲,还会回楼里吗?”
“好好。别吵。”碧落打断他们对话,指指前面带路阿蕉,意思是还有外人在旁,不宜多说,行人便闭嘴,起看向萧停云。
白衣贵公子在竹林月下穿行,月光淡淡洒在他袍子上,然而他脸却藏在暗影里,在人皮面具背后,看不出任何表情——连眼神也是波澜不惊,没有失落也没有伤感,竟丝毫不以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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