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看他，又看看两位护法，低声道：“就当
死
吧。”
“是吗？可是，你明明还没死啊……你还握有巨大
力量。那种力量，是当年石楼主为让你守护听雪楼而赐予你。可到这样存亡危机时候，你却袖手旁观？”萧停云嘴角浮出
丝淡淡笑，不知道是愤怒，还是绝望，“你对得起谁？”
那刻，看到他露出这样笑，苏微心里骤然有阵寒意——是
血薇躺在他独臂里，死寂而黯然。
“你曾经对石楼主立下过誓言，如今听雪楼危在旦夕，大将摧折，你怎能就这样背弃誓言、见死不救？”他看着她，不得不搬出最后令牌，字句，“如果死，听雪楼灭亡，你心里真会好受吗？”
苏微沉默瞬，似乎有些动摇，然而随即抬起头，看着他，眼神坚定：“不。十年来，已经为听雪楼出生入死很多次，并不欠你什
。”
萧停云顿顿，涩声道：“是，你不欠。”
“就当死吧。”她微微叹口气，道，“如果不是重楼，这次早就死在滇南。如今已经成亲，便再也不是血薇主人，而只是重楼妻子——再也不能为别人，去拿自己性命冒险。还想和重楼白头到老呢！”
着新娘嫁衣女子站在旷野里，双手捧着血薇剑，静静抬头看着他，双眸璀璨如星辰，平静不见底——那刻，他心里竟也是猛然静。
“对不起。”终于，他开口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苏微怔，忽然放声大笑起来，笑得如释重负，却又带着丝凄凉。“是，你从未爱过。真是没想到……你在这个时候，居然还是说实话！真是难得啊！”
她笑着，却是苦涩：“其实早就看出来，你心里那个人，直是赵总管。”
萧停云微微震下，却并没有否认。
萧停云凝望着她，说不出话来。
短短半年多不见，他似乎都不认得她。
“你……很爱你丈夫？那个不会武功玉雕师？”他叹息般地低声道，“为他，你不惜放弃血薇、割舍以往、背弃誓言，也舍弃你与生俱来天赋？”
“是。”她回答坚定无比。
他低下头去，用独臂握着那把血薇，不知道在想着什，手指微微颤抖，许久才道：“看来，你已经决心不顾昔日誓言，背离听雪楼——就算们全战死在滇南，也不会为们出剑，对吗？”
“从什时候看出来呢？让想想……”她侧过头，似乎是回忆着，“或许，从们第次见面开始，就已经知道吧？”
她微微地笑，似是笑昔年自己，也似是笑那场少女时幻梦。
“可是，为什那时候心里总是不甘呢？是因为放不下血薇和夕影、人中龙凤传说，还是仅仅因为不服输？其实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她抬起头看着他，“其实，到现在，才明白，那只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所爱人罢——在那时候，所拥有天和地，实在是太狭小。”
她将血薇剑往他怀里扔，叹口气：“是不会跟你回听雪楼……这个江湖，已经和无关。你们要对付天道盟也好，要对付拜月教也好，都不关事。”
“阿微！”萧停云下意识地接住剑，失声低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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