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影刀带着淡淡惨碧色,压紧他咽喉。
“十年,终于又看到这把刀……”原重楼倒吸口气,却并没有因此闭嘴,抬眼看着他,眼里露出丝复杂冷笑,“你当时真应该直接刀把杀。”
“现在也可以把你刀杀。”萧停云冷冷道。
“好,来呀!怕你话,就不是男人!”原重楼却被他激得冷笑起来,忽地挺起身,将咽喉往刀锋上送送,“有本事,就在这里把杀!”
夕影刀往后迅速
萧停云看着他,努力回忆下当年和苏微联手追杀梅景浩情景,不由得恍然:“原来是你!你就是那个……那个路过玉匠?”
他定定地看着这个人,喟然长叹,“难怪阿微她……”
“真是贵人多忘事。你在中原,想必是个大人物吧?”原重楼冷笑起来,顾不得自己性命还在对方手里,竟是恢复贯毒舌,说得又冷又刻薄,“刀就把人手废,转身压根就记不起来……呵呵。”
“阿微杀人,比只多不少。”萧停云听出他语气中怨恨,却是淡淡不动容,“她到底是个什样人,其实你压根不知道——你们根本是两个世界人。她可以俯就你,可你,真配得起她吗?”
他说得冷锐,毫不留情。原重楼眼神闪闪,却忽地冷笑起来:“至少在她孤身来到异乡、毒发快死时候,是陪着她去雾露河!”
噩。手里捏着个枕头,眼前晃动还是跳跃火光。怎,是喜宴还没结束吗?还是……迦陵频伽回来?他呻·吟着,想撑起身推开窗吐下,却忽然发现整个身体不能动。
“你醒?”个声音在问他,“要喝点水吗?”
那是个男子声音,清冷而好听,带着矜持贵族气。
那刻,他瞬间清醒过来。
烛影摇红,灯下坐着个白衣公子,正看着醒来他。那个人差不多二十七八岁样子,眉目之间有股从容凛冽贵族气,虽然身白衣血迹斑斑,却没有丝毫狼狈之色,反而有种令人不可轻视高高在上之感。
萧停云微微震,沉默下去。
“怎,说到痛处吧?”原重楼冷笑,“虚伪。”
“有难处。”萧停云忍不住辩解句,随即大概觉得和他说这些有些多余,又沉默下去,不再继续说,“不会和你多说,只要和阿微交待。”
“难处?什难处会比她命重要?”原重楼讥诮地看看他,忽然笑声,“哟,你手臂怎也断?还断得这彻底,真是老天有眼,报还报……”
唰声,道寒光闪过,中断他冷嘲热讽。
“是你!”他只看眼,脱口而出。
那人微微震,问:“你见过?”
“是。”原重楼定定地看着这个人,眼神激烈而复杂,多少年前记忆恍然浮现,忍不住冷笑声,“拜你所赐,右手废。辈子都记得你!”
萧停云微微惊,看到他右手上那道刀痕。然而他再看看这个新郎官脸,却是完全没有记忆,并不像是自己曾经对手。
“就知道你早忘。”原重楼微微冷笑,眉目之间掩不住讥讽,“要不要再提醒你句:十年前,腾冲驿道边亭子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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