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是这样……”师父沉吟着,“可他明明知道自己长处在于术法,又怎敢追上来想留住你?他明知硬生生接那掌必然会受伤,除非是……”
除非是什,他却停下来,并没有说。
“除非是他心想杀,斩草除根。”苏微冷笑,握紧手里血薇,“天幸命不该绝,遇到师父,逃出条命来!”
师父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瞬,转开话题:“对
这几个月来所有切,都是假!当时那些温暖美好动人细节,此刻回忆起来,每个都是如此可笑!自己是多愚蠢,多迟钝啊……步步,坠入别人陷阱却毫无觉察。随之悲,随之喜,被操纵得如同具傀儡。
直至最后,如他所愿地将血薇刺入停云胸口!
“别动!”师父控制不住她内息,再度厉喝。
她暂时停住笑,闭上眼,心哀若死,唯有那对绮罗玉耳坠在她颊边盈盈摇晃,如同欲坠不坠泪滴。
“别想太多,先养好身体。”片刻后,师父解开她穴道,“毒已经缓解,看起来过两天就可以拔掉。”
!切都是假!
那个酒馆,那个苗女,那家人,全部都是他安排下人手吧?做足酗酒情殇那场戏,成功地让她对他种下同情之心,也为后来陪同她起去往雾露河寻找解药埋下伏笔。按照计划,他是要解掉她身上毒——否则怎能在日后借她这把刀杀人?可是,又不能解得那容易,必须要把戏做足,也必须博取她彻底信任。
所以,才不远千里,带着她远赴缅人地盘。
那之后,她遇到蜜丹意……那个父母双亡可怜小孤女。那是他安插在她身边第二个人。从此开始,她便无时无刻不处于他监控之下。
她独自去往幽碧潭寻找解药,在那里第二次遇到“灵均”。
“谢谢师父。”她低声道,有些迫不及待。
“你放心,这个仇定会报。就算你不行,还有师父在。”师父低声开口,如同许诺,道,“带着你离开时候,曾经和那个追上来家伙对掌——他被击退,应该已经受内伤,此刻也不会好过。”
“真?”她精神振。
“很奇怪。”师父沉默瞬,忽然道,“他完全不会武功。”
“是,他应该是完全不会武功人。”苏微脸色苍白下,咬着嘴角,“否则和他朝夕相处多日,又怎可能完全无所觉察?他所修习应该是纯粹术法,内息经脉,都和普通人般无二。”
那时候,她压根没有把那个吹着笛子踏波而来世外高人,和原重楼联系起来——毕竟,同时刻,重楼还在黑不见底矿坑里苦苦挣扎呢!可是,谁又知道,这是他和那个“天真无邪”小女孩合演出戏?
当在山腹洞窟绝境里和他生死相依,听他说着自己身世时,她心是从未有过柔软,毫无防备。当群蟒围攻瞬间,她不顾切地将他送出生天,任凭自己落入蛇窟——那刻,她是真想以自己命来交换他命!
面对着如此愚蠢猎物,那时候,猎人是不是在暗自得意?
“哈哈哈……”她忍不住低低笑起来,讽刺而自嘲。
不能再想……不能再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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