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哥旁边
男子把
瓶未开封白酒摆在小波面前，“不是那杯，是这瓶。”
气得身子都在抖，但是知道，这就是这个圈子规矩，你要替人出头，就要接受对方划下道道，若没那个本事，趁早夹起尾巴做人。
小波拿起酒瓶，连开酒器都没用，直接用牙咬开瓶盖，将瓶盖口吐出去，对着酒瓶子仰脖就灌。
“咕咚”“咕咚”声中，整整斤白酒全部喝完，小波把空酒瓶放在桌上，笑着说：“谢六哥。”
六哥不理小波，笑眯眯地问别人，“咦，你们怎
都不唱
？唱歌呀！”
小波陪着笑说：“她还小，不会喝酒。”
小六笑着不说话，他身旁自然有人替他说，“小波现在做老板，脾气比以前可大不少，六哥都请不动。”
怕小波为难，拽拽他袖子，示意他没事，主动坐在小波身边。
小六递给小杯红酒，“哪个学校？”
“中。”
越来越大，大有把屋顶嘘穿趋势。
女孩子突然半勾住张骏脖子，斜睨着前方，在他脸上亲下，好像示威，不过总算替张骏解围。
大家又是打口哨，又是哄笑，边笑叫着往前涌，个子不够高，被人潮挤得身不由己地向前，不知道谁胳膊撞下，眼镜就被挤掉，赶紧慌乱地去捡，嘴里还叫着：“不要踩眼镜。”
可人实在太多，大家又都身不由己地往前涌。不但没有捡到眼镜，反而差点被人群踩伤，眼镜被踢到个人脚边，正要去捡，却被只高跟鞋踏到，碎地，高跟鞋主人惊叫声，“哎呀，这是什？”大家闻声纷纷将视线放低，看见狼狈地爬在地上。
原来不知不觉中，竟然追着眼镜到张骏他们坐沙发旁。刚才直盯着张骏看，没发现小波也在座。他把从地上揪起来，强忍着，才没有破口大骂，“你知道不知道刚才多危险？这多人，音乐声又大，旦你被踩倒，没有人会注意到你。”
他身旁女子立即拿起歌本，点歌，点首《萍聚》，六哥搂着她合唱起来。
小波向六哥告退，六哥像挥苍蝇样，不耐烦地挥挥手，赶紧陪着小波去洗手间，他用手捅自己喉咙眼，逼自己开始吐，很抱歉内疚，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，只能直轻拍着他背。
他吐完后，漱完口，擦把脸，笑着说
“好学校，和弟弟张骏个学校，是吧？张骏？”
张骏只冷漠地点点头。
正要先干为尽，小波从手里拿过酒杯，陪着笑说：“六哥，她真不会喝酒，礼数由她行，酒来喝。”
六哥不笑，盯着小波，小波没有退缩，迎着他视线。周围人全都不自禁地屏住呼吸，好会后，六哥笑着点点头，“好！既然你这说，也不能勉强，你想代喝就代喝吧！”
小波立即饮而尽，“谢六哥。”
委屈地说：“要捡眼镜。”
张骏女朋友抱歉地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小妹妹，没看到，回头重新给你买副。”
小六叫：“小波，你马子？”受香港黑片影响，流行把女朋友叫马子，却顶讨厌这个称法。
小波忙说：“不是，普通朋友。”
“让她过来，大家起喝几杯，交个朋友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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