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会走路，就会跳。”
音乐声响起，是首爵士乐，他扶着
腰，轻声指点着每两拍运行
步，男进左、女退右，男进右、女退左、后脚掌稍旋，男左、女右横移步、右转落脚，并步，再男退左、女进右，男退右、女进左……
虽然方向不同，可确就是重复进进退退游戏，笑着说
“嗯，走路没事，不过认人会有些困难。”
她从鼻梁上摘下眼镜：“那就足够
。”
舞厅里本来就灯光昏暗，又失去眼镜，眼前世界变得朦胧，切都如隔着雾气，突然觉得很紧张，人类对未知有本能恐惧。
踩着高跟鞋，小步小步地走着，好像看到人影，却又谁都看不分明，突然，个人站在面前，可他又不说话。
十分不安，开始后悔让那个姐姐拿走眼镜，忽听到李哥笑声，“天哪！看错人吗？这是琦琦吗？真是人要衣，马要鞍。”
女子站在身后笑，轻声说：“这里有假珍珠首饰，你如果不介意，戴上会更好看。”
已经被她妙手征服，立即欢喜地说：“不介意。”
她拿出副珍珠耳坠，替戴上，仔细端详下，又替摘下，说：“你看上去真干净，干净得戴什
首饰都多余，这样就可以。”
也不懂她干净是什意思，只说：“那就不戴。”
她开始收拾东西，“本来还以为要化妆，所以带堆东西，现在发现都用不上。”
李哥左手揽着小波、右手揽着乌贼，往外走，“脸皮竟然嫩起来，有点女孩样，总算没跟们混成个假小子。”
板着脸走进他办公室，裙子和鞋子都放在沙发上。换好衣服，穿上鞋子，站在镜子前扭来扭去地看，想着张骏身边美丽女子，沮丧地叹气，毕竟是只猴子，穿上袍子也不能变太子。
忽听到有人敲门。
“谁？”
“老板让来帮你梳头。”
这才确认眼前人是小波，立即急走几步，向他伸出手，他握住手，心安，不管这个世界有多昏暗，只要他在身边，他会替看清楚。
不好意思地说：“帮梳头姐姐把眼镜拿走，看不太清楚。”
他说：“没事，会带着你。”
他带着走向舞池，紧张得手心都是汗，他说：“们先跳最简单慢四。”
“难不难？你知道小脑很白痴。”
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她笑着说：“不用谢，谢谢你自己。年轻真好，眼睛明亮、皮肤水滑，朵花就已经足够，不需要任何修饰。”
往外走，她从身后追上来，问：“你近视得厉害吗？”
说：“三百度。”
“取下眼镜能看清吗？”
打开门，门口女子提着个大大塑料盒。
让她进来，她问：“你想梳什头？”
“不知道，随便。”
她仔细看会，笑着让坐下，开始给梳头，被她鼓捣半个多小时，正不耐烦时，她笑着说：“好，你先看看，如果不满意，再换。”
走到镜子前，戴起眼镜，镜子里女孩子，黑发顺贴地挽成发髻，有个光洁额头，细长脖子，乌发中嵌着朵洁白假玉兰花，与脚上小波为选鞋子头脚呼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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