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说:“检查过他喉咙,有定损伤,说话声音会变,但应该能
也许因为身上狰狞伤疤每道都是屈辱,男子直半仰着头,漠然地闭着眼睛,没有去看自己身体,只是拿着麻布搓洗着身子,从脖子到胸口,又从胸口慢慢地下滑到腹部,渐渐地探入双腿间。
小六视线直随着他手动来动去,可看着看着突然扭过头,用力地啃着鸭脖子,发出咔嚓咔嚓声音。
男子睁开眼睛,看向小六,阳光从窗户透进,映照着小六,他脸颊发红,在阳光下晶莹剔透,好似带着淡淡血晕美玉。
小六等男子洗完,抱他出来,因为他腿还没好,往常都是小六帮他穿衣袍,可小六今日却把他往榻上放,立即就松手。
男子低垂着眼,只手按在榻上,支撑着身体,只手摁着腰上浴袍,手指枯瘦,显得非常长,新长出不久指甲透着粉嫩嫩白。
子闭着眼睛,微微点下头。
小六讪笑,那样酷刑都受下来,这些疼痛确不算什,可还是边揉·捏,边说话,尽量分散着他心神,“今天出诊时经过户人家白墙黑瓦,前头攀着株比胳膊还粗紫藤,紫蓝紫蓝,开满墙,风吹,那紫藤花像雨样落。看着看着就出神,琢磨这家人怎那没心眼,你说紫藤花蒸饼子多好吃啊,他们怎由着花儿落呢……”屋子外,麻子对串子嘀咕:“看六哥不会让照顾叫花子。”叫花子身体残破脆弱,狰狞丑陋得触目惊心,他也实在不愿再接触。
如麻子所料,小六不再让麻子照顾叫花子,从喂药喂饭道擦身子擦药,小六都亲力亲为。
个月后,叫花子喉咙里伤好,开始能自己吞咽,但切已成习惯,每天喂药喂饭时,麻子依然习惯于端着碗,站在院子中,冲着前堂大叫:“六哥——”小六总是尽快地打发病人,匆匆地跑回后院。
大半年后,男子身上伤渐渐康复,手上脚上指甲还没完全长好,但见水已经没问题,于是小六不再帮他擦洗身体,而是准备浴桶,让他正儿八经地洗个澡。
小六低着头,把衣衫放到他手旁,“那、那个……你自己试着穿,若不行再叫。”
小六匆匆走出去,站在门外听会儿,窸窸窣窣,好似切正常,他才离开。
串子在整理药草,看到小六,问道:“这大半年直没听到他说话,该不会是傻子吧?”
麻子狠甩串子大掌,“不许胡说!”经过那残酷折磨,能活着已经让人非常敬佩,那样坚韧,绝不可能是个傻子。
麻子低声问:“他嗓子是不是有伤,已经无法说话?”
被小六精心照顾大半年,男子虽然不像刚开始似瘦得皮包骨头,可依旧非常轻,小六抱起他时,念叨:“多吃点啊,都硌着骨头。”
男子闭着眼睛不说话。直以来,他都是如此,每次小六接触他身体时,他总是闭着眼睛,紧抿着唇。
小六明白,经历那些身体上折磨后,他本能地对肢体接触有排斥,每次,他都在努力克制。
小六把麻布放在他手边,轻言满语地说:“你自己洗吧,指头还没长好,别太用力。”
小六坐在旁,边吃零食,边陪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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