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难道不想杀
吗？”
“不想！”小六微笑起来，“你明明知道不想杀你。更不会杀你。”
“不知道，只知道你应该恨。”
“你不知道就敢受伤来见？你真把当小白兔啊？还是你九个脑袋在打架，犯傻？”
相柳要他，打算继续进食。
他来！
小六抬头看去，白雕驮着相柳从圆月中飞来，白衣白发，从九天飞下，若雪
般，轻轻地落在小六身旁。
小六说：“三个选择，可以抽四十鞭，可以把从这里踢下去，还可以听说正事。正事！”
相柳问：“洗过澡吗？”
小六依旧油嘴滑舌，“洗刷得很干净，就等大人临幸。”
多人找他
麻烦，他不出现是正常，如果出现，小六也明白自己活到头。小六直在心里祈祷，多些人找他麻烦吧，最好忙得他完全忘清水镇上还有个玟小六。
但是，现在……唉！
白羽金冠雕毛球幻化小白雕从窗户外飞进来，趾高气扬地落在小六面前。
小六对它说：“看到你这副拽屁样子，就想拔你毛，把你左半边烤着吃，右半边煮着吃，吃完骨头再喂狗。”
毛球朝小六扑过来，小六抱着头，滚到塌下，“和你主子说，要见他。有正经事。”
小六赶紧说：“寂寞！”
相柳唇贴着他脖子没动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真不记恨你，也点不想杀你，因为很寂寞。那时候得种怪病，躲在深山里，好几年没有见到人，和花猴子直想逃，逃不掉竟然想撞岩壁自尽。后来，碰到个蛇咬，它很想吃，差点把条腿咬断，可是它能听懂说话，对每个动作都有反应。明知道很危险，可依旧忍不住，时不时跑到它面前晃悠，气得它发狂……有
相柳手扣住小六肩，伏下头，小六很温顺地头微微后仰，相柳尖牙刺入他脖子，吮吸着他血。小六没有闭眼睛，而是
欣赏着月亮。
相柳真是没客气，小六头渐渐地有些发晕，“你打算次吃干净啊？虽然你有九个头，可没听说你有九个胃啊！不能剩下点下次吃吗？”
相柳唇贴着他脖子，对着那个直和心脏相连，维系着生命血管。“你说什
时候该咬这里？今夜如何？”
小六赶紧狗腿地出谋划策，“今夜不好，值此良辰美景，对月谈心何等风雅。杀这种煞风景事情不如等到真想杀你时。”
【狌狌（xingxing)】：《山海经·南山经》中记载种异兽，“其状如禺而白耳，伏行人走，气名曰狌狌，食之善走”。《淮南子》中说它可以知道个人往事，不过，无法知道将来事情，所以叫“知往而不知来”。
毛球恶狠狠地盯小六眼，展翅飞入黑夜。
小六觉得不能在屋子里见相柳，同社会环境会让他想起上次受辱，很容易激发凶性。
小六出门，沿着河往上游跑，直跑出清水镇，进入茂密山林。他沿着颗五六人合抱大树攀援而上，找个舒适位置坐下。
树很高，能居高临下地俯瞰切，山林簌簌，西河蜿蜒曲折，如条闪烁银带，流淌出婀娜多姿。如果不是冬天，如果不是寒风吹得紧，切很完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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