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并不是个军营,而是类似于猎人歇脚地方,整个山崖上只有这个木屋。想想也是,相柳帮璟救人,肯定是以自己私人力量,不可能动用任何神农义军力量。
天幕低垂,山崖空旷,山风呼呼地吹着,云雾在他脚下翻涌。小六看久,觉得好似下刻云雾就会漫上来,吞噬掉他,禁不住轻声地叫:“相柳,你在吗?”
身后有鸟鸣声,小六回头,相柳倚坐在屋子旁株树上,银色月光下,白衣白发他,好似个雪凝成人,干净冰冷,让人想接近却又畏惧。
小六呆呆地看他会儿,忽然想起什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在那里多久?”
相柳淡淡地说:“听到你打算给种蛊。”
璟并没有放心,但他自己对蛊完全不解,只能回头再寻医师询问。
小六问:“从被捉到现在几日?”
“四日。”
“时间差不多。”小六低头看着自己手,也许可以考虑不抹止痛药。
“小六,轩事让处理……”小六抬头看璟,“相柳早就料到轩会狠狠收拾,让跟在他身边,可拒绝。
出过位善于驱蛊巫王,被大荒称为毒王。蛊术独立于医术和毒术之外,上不台面,被看作妖邪之术,听说过人有,但真正解人却不多。
小六解释:“简单地说就是在身体里养种蛊虫,而现在那种蛊虫已经融入轩身体中。日后只要身体痛,他也要承受同样痛苦。”
“这蛊,应该不好养。”
“当然!很难养!非常难养!”要好养,早风靡大荒,以小六特异体质,都养几年。
“为什养蛊?”
小六脸色变,和璟说话,他向来不耍心眼,可刚才时糊涂,忘记他们在相柳地盘。小六干笑,“这不是没种吗?种给轩。”
相柳居高临下,看着小六,如同打量待宰猎物,“如果你痛,他就痛?他体内蛊什时候会发作?”
小六立即往后退两步,生怕相柳立即就刺他两剑,“现在还没到时间。既然给他种蛊,自然不会让他好过。”
相柳眺望着悬崖外云雾,慢悠悠地说:“你先辱他妹妹,再给他下蛊,他不会饶你
如果是找大树去躲避风雨人,当年根本不会收留你。已经习惯独来独往、独自逍遥、独自承担,既然敢做,就敢面对后果。”
璟眸中有温柔怜惜,“你可以不独自。”
小六扭过头,冷冰冰地说:“救你次,你也救次,喂你吃过饭,你也喂吃过饭。们之间已经扯平,从此互不相欠,事情不劳你费心!”
璟默默地坐会儿,静静地走出屋子。
小六想睡觉,可大概已经昏睡很久,完全睡不着,他挣扎着下榻,走出门。
小六郁闷地叹气,“还不是想制住相柳那魔头!他是九头妖,百毒不侵,思索很久,才想到这个美妙法子,可还没来得及用到他身上,反倒用到轩身上。”野兽警觉性天生敏锐,小六怕种蛊时相柳会察觉,还很配合地让他吸血,就是指望着有朝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蛊种进相柳身体里。
璟问:“蛊对你身体有害吗?”
“没有!”
“你肯定?”
“用命保证,肯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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