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移开手,眯着眼睛,立即瞪大眼睛,惊得个骨碌坐起来,竟然是轩。
小六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,你怎在这里?”、已经解你蛊,你应该能感觉到。不信,扎下自己,你感觉下。小六说着就想找东西扎自己。
轩拦住他
小六突然坐起来,恼怒地问:“这里是清水镇,不是青丘,你为什还不离开?”
璟凝视着小六说:“你在这里,不离开。”
小六气把手里蒲扇砸到他身上,“你不是说听话吗?那就离开,远远地离开,不要再来打扰生活。你是涂山璟,不是也十七!”
璟垂下眼眸,唇紧紧地抿着。小六非常熟悉他这样姿势,再狠不下心骂他,扭过头,不去看他。
半晌后,璟声音传来,“你轻柔地帮清理伤口,细致地帮洗头,耐心地喂吃药吃饭,体贴地为擦洗身体。你怕疼痛,和说话;怕难堪,给讲笑话;怕放弃,给描绘美丽景色;怕孤单,给讲你眼中趣事。你不仅医治身躯,还救活心。你永远无法想象,是多希望自己只是叶十七,可不得不是涂山璟,为此,比你更恨自己。知道你讨厌涂山璟,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来见你。可是,不敢离开,你让麻子有家,给串子找桑甜儿,为老木安排好切,你已经在准备抛下切,继续流浪。怕稍微转身,回头时,就再也找不到你。”
解轩蛊,小六心事去,好好地睡三天。
等闲下来,小六才想起忘记问相柳上次射杀轩是不是璟未婚妻,如果是防风意映,那为什她会帮相柳射杀轩?难道防风氏和神农义军有关系?还是其实是相柳帮防风意映?相柳不是说过他闲暇时会做做杀手吗?
小六翻来覆去地琢磨,几乎寝食难安。
几天之后,他忽然想通,轩已经走,不管是不是防风意映射杀他,都没有意义。何况那些大家族之间盘根错节恩恩怨怨,根本不是小六所能理解,只要肯定不是璟想杀轩就行。
小六把所有事情都抛到脑后,继续过自己闲散生活。
璟第次说这多话,气息有些沉重,他沉默地看着小六,小六直没有回头。
他站起来,默默地走。
小六颓然地倒在竹榻上,看着头顶风铃,十七竟然看出来,他打算离开。
有人走进院子,小六用手盖住眼睛,没好气地说:“在休息,不要烦!”
来者果然没有开口说话,只是坐在榻旁,安静得犹如不存在,如果不是他身上没有药草香,小六几乎要以为是璟去而复返。
盛夏,酷热难耐,小六拿这个蒲扇,扇来扇去,依旧满身是汗。
璟从后院院门进来时,小六正躺在屋檐下竹榻上,边挥舞着蒲扇,边不停地叫唤:“好热,好热!”
璟走到榻前,把串靛蓝色冰晶风铃挂到屋檐下,霎时间,丝丝凉意从空中笼罩下来,炎热消散。
小六看着风铃,天人交战,要还是不要?已经要两串,不要第三串,好似很矫情,可前两串是为救轩性命,小六总觉得事关大义,和自己无关,如果是自己私用,却好像有种私相授受感觉。
璟坐在榻旁,看着小六神情变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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