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又行半晌,北岸开始有稀稀落落
船行着行着,风光突变。南岸依旧是郁郁葱葱林木,北岸却寸草不生,犹如荒漠,直向北蔓延,好似没有边际。
阿念不解,问道:“赤水水源充沛,而且听说赤水两岸春夏两季多雨,冬季多雪,这里怎会有大片荒漠?”
颛顼是第次来赤水,小六虽在大荒流浪多年,可赤水靠近冀州,她直有意识地回避着冀州,从没有来过赤水,所以两人都不知道。
给他们摇船艄公倒是常来赤水,笑道:“据老人讲,很多年前,这里并没有荒漠,可不知道什时候起,这片地就变成沙漠。传说在沙漠中央有大片桃花林,桃花林里住着个丑陋大妖怪,那个大妖怪就如火炉,炙烤得这片土地成沙漠。因为那妖怪带来干旱,人们都叫它旱魃。”
颛顼道:“神族没有派兵去剿杀妖怪吗?”
。
很多人以为他们四个是小家族派出去参加比赛子弟,船靠岸歇息时,常有人主动来攀谈,颛顼也热情相待,路之上结识好几个朋友。
快到赤水时,河道里船越来越多,幸好有小祝融派出人在岸上引导,虽然走得慢些,但并不乱。
进入赤水,河道逐渐变宽,两岸都是良田。此时正是稻子收割时节,眼看去,金黄灿烂,犹如片黄金湖泊,有不少百姓在田里弯腰劳作,还有牛车来回运送着收割好稻谷,派忙碌热闹秋收景象。
河风吹过,有稻香阵阵,小六只觉心旷神怡,连阿念都站在船头,四处张望,笑道;“那些岸上人看着都很开心。”
艄公说:“听说也有些大胆神族少年想去斩妖除魔,可这沙漠很古怪,越往里走越酷热干旱,很多人还没找到桃花林,就差点被炙烤死,只能赶紧退出来。那妖怪虽然盘踞在此,却从没害过人,甚至是不是真有妖怪大家也不清楚,所以百姓们都不在意,渐渐地也就没人管。”
阿念说道:“可恶!这里明明该是千里绿荫,却被个妖怪毁。可惜北岸是轩辕境内,如果在高辛境内,定告诉父亲,让父亲派人除掉这个妖怪。”
小六眺望着荒漠,说道:“这妖怪并不坏。”
阿念不满地瞪小六,颛顼解释道:“刚才你也说这里靠近赤水,水源充沛,春夏两季多雨,冬季多雪。在这多水缓解下,还出现千里荒漠,你想想,如果这妖怪选择别处,会出现多恐怖景象?可见它没有存害人心思。”
阿念虽然觉得颛顼说有道理,可还是觉得,这种妖怪应该除去。但她自小习惯于听父亲和颛顼话,遂没再出声。
颛顼打量着两岸景致,眼神有些黯然,唇角却带着丝微笑。
小六不禁问道:“为何心情如此复杂?”
颛顼低声说:“祝融害死父亲,杀父之仇不共戴天。小祝融归降爷爷时,还在轩辕,爷爷让决定小祝融生死,本有机会杀小祝融,可放弃。今日看到这样景象,心中安慰,觉得放弃是正确,可又觉得愧对父母……唉!”颛顼轻叹口气。
小六道:“你选择路注定只能有大义,不能有私情。既然选择,就不要多想。想舅舅和舅娘会支持你选择。”
颛顼笑笑,几分寥落地说:“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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