颛顼站起来,开始清扫坟墓,他修炼是木灵,本来个法术就能做好事情,他却不肯借助法术。
小夭把颛顼清理掉野花拣起来,坐在地上编花环,等颛顼清扫完坟墓,小夭正好编六个花环,座坟墓前放个花环。
他们打算离开,颛顼对小夭说:“陪去趟轩辕城。”
到轩辕城,颛顼让驭者在城外等候,他和小夭徒步进城。
颛顼带着小夭去家歌舞坊,颛顼赏领路小奴枚玉贝。小奴眉开眼笑,把颛顼领进间布置得像大家小姐闺房房间,只不过中间留很大空间,想来是方便舞伎跳舞。
颊。
小夭以为轩辕会为她祭拜母亲举行个隆重仪式,当黄帝询问她想如何祭拜时,小夭淡淡地说:“娘并不是个喜欢热闹人,自然不喜欢人多,但如果你要举行仪式,想娘也能理解。”没有想到,黄帝竟然真下令,让苍林把原本准备好仪式取消。
在母亲忌辰那日,去祭奠母亲只有小夭和颛顼。
山花烂漫山坡上,有六座坟茔,埋葬着祖母、大舅、大舅娘、二舅、四舅和四舅娘,还有母亲。可其实,至少有三座坟茔都没有尸体。大舅墓里是什小夭不知道,只能看到茱萸花开遍坟头;大舅娘是神农大王姬,神农国灭后,她烈焰加身自尽,尸骨无存,墓里葬着是她嫁到轩辕来时嫁衣;不知道二舅是怎死,只知道留下小块焦黑头骨,墓里葬是那块骨头;四舅,也就是颛顼父亲,和神农祝融同归于尽,尸骨无存,墓中只有他套衣冠,还有自尽四舅娘;母亲,和神农蚩尤同归于尽,也是尸骨无存,颛顼说墓中是套母亲战袍。
也许因为小夭清楚地知道墓中没有母亲,所以,她从没有想过来祭奠母亲。对着套衣服,有什可祭拜?高辛梓馨殿内还有大箱子母亲穿过衣服呢!
颛顼吩咐道:“要见金萱。”
小奴流露出为难神色,“金萱姑娘……”
颛顼又给他枚玉贝,“你去请她就好,来不来在她,赏钱归你。”
小奴高兴地去,小夭戴着帷帽,缩在榻上,好奇地看着。
颛顼坐在琴前,试下琴音后,开始抚琴。琴音淙
可是,当她和颛顼站在这座座坟墓前,不管理智如何告诉她都是些衣袍,她却没有办法不哀伤。
所有真正疼爱呵护他亲人都在这里!颛顼跪下,座接着座坟墓磕头,小夭跟着他,也座接着座坟墓磕头。给大伯磕头时,颛顼多磕三个,他看着盖满整座坟头茱萸花,轻声地对小夭说:“这应该是朱萸姨所化,她选择自毁妖丹、散去神识时,已在高辛。不知道为什,师父说让别难过,朱萸是心愿得偿,开心离去。”
小夭默默地也多磕三个头。
当他们给所有坟墓磕完头,颛顼依旧跪着没有起来。
小夭却背对着坟墓,盘腿坐在草地上。她望着山坡上野花,正五颜六色开得绚烂,忽然想起母亲送她去玉山前,带她和颛顼来给外婆和舅舅们磕头,她和颛顼去摘野花,回头时,隔着烂漫花海,看到母亲孤零零地坐在坟茔间。她忽然觉得害怕,是不是那刻,母亲已经知道自己其实再回不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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