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双目紧闭，丹唇微启，好梦正酣。璟不禁暗叹
口气，微微而笑。
早上，小夭醒来时，身上搭着被子。
她看看案头，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，绢帕只剩下三条。
小夭坐起，想去拿绢帕，觉得手上有什
，她低头
看，竟是缕青丝，柔软地缠绕在她指间。估计是璟要离去时，不想她醒，索性把头发割断。
小夭看着指间
发丝发会儿呆，直挺挺地躺倒。这会儿，已不知他人在哪里，却留下缕青丝，乱她心思。
小夭忍不住打个哈欠，璟坐起来，“小夭，你累，睡会儿。”
小夭觉得怀里空落落，璟伸手推她，“听话。”
小夭确是很疲乏，无力抗争，顺着璟力道倒在榻上，小夭拽拽璟，“你躺下，
要摸你头发。”
璟侧身躺下，小夭手指卷着他发丝绕来绕去，“是不是明天睁开眼睛，你就不见？”
“你到中原后，来看你。”
小夭解开他束发玉冠，让他头乌发散开。她手探到他头发里，从头顺到尾，只觉手软滑，比绸缎还柔顺，小夭问：“现在是静夜还是兰香给你洗头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
“你还有别近身服侍人？”小夭简直想把他头发揪下来。
“不习惯，自己洗。”
小夭转怒为喜，轻抚着他头发，璟犹如被抚摸小猫，很舒服惬意样子。
小夭合上双眼，“给消息，不管你用什方法，反正不要让等太久。”
“好。”
璟鼓半晌勇气，才敢低声问：“小夭，你、你是在惦念吗？”
直没有人回答他。
璟黯然神伤，半晌后，忽而反应过来，小声叫：“小夭。”
小夭抿着唇角偷偷笑会儿，对璟说：“上次在海上，你趴在栏杆上，头发散在背上，就想摸下。”
璟唇边绽开笑意，想睁眼看她，小夭盖住他眼睛，“别，就这样。”他睁开眼睛，她会不好意思。
璟很听话地闭着眼睛。
小夭乐此不疲地玩着他头发，拿起他头发在鼻端嗅嗅，也是她喜欢药草香。小夭自言自语般地念叨：“好久没给你洗头，下次给你洗头吧，用槿树叶子，清晨摘下，泡上上午，下午时洗，再趁着太阳余热晾干头发，闻起来是阳光青叶味道。”
璟微微地笑着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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