馨悦问:“你想请璟哥哥教你弹琴?”
“是有这个想法,你也知道,小时候就走失,直流落在外,并未受过正经教导,很多东西都不会,其实有时候挺尴尬。”
馨悦理解地点点头,世家子弟间交往,如果没有些才能,确十分尴尬,即使碍着小夭身份,不敢当面说,可背地里肯定会轻蔑地议论。
小夭说:“直都想学学音律,可好师傅难寻,颛顼根本没时间管,听到你盛赞璟,不免心思就动,恰巧他如今也住在府里。”
小夭洗漱完,婢女端上饭菜。
小夭问珊瑚和苗莆:“馨悦他们都用过饭吗?”
珊瑚笑道:“早用过,丰隆公子和璟公子清早就出门办事。馨悦小姐也只是比平时晚起半个时辰,这大个府邸,里里外外事情都要馨悦小姐管,偷不懒。”
小夭不好意思地笑:“看来只有个闲人。”
小夭用过饭,练个多时辰箭,就开始翻看医书,看会儿医书,在院子里走会儿,时而站在花前发会儿呆,时而倚在廊下思索。
花影腐熟,香气四溢。小夭踏着月光香花,轻歌曼舞,身如扶柳,眸如春水,她歌月徘徊,她舞影凌乱,最后句长相守、不分离,声如游丝飘絮,唱三叹,情思缱绻,缠绵入骨。
时间,席间三人竟都怔怔无语。
小夭走回坐席,只觉脸热心跳,脚步踉跄,软坐在榻上。小夭撑着额头,醉笑道:“头好晕,看这几案都在晃。”
馨悦叹道:“果然像哥哥说样,饮酒作乐,定要醉才有意思。”她端起酒杯,“小夭,敬你杯。”
小夭摇摇晃晃地拿起酒杯,仰头饮而尽。
傍晚,馨悦派人来请小夭块儿用饭,小夭看丰隆和璟都不在,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丰隆和璟都在外面用饭?”
馨悦笑道:“哥哥以前几乎完全不着家,这段日子你在,他还能六七日里回来吃次。璟哥哥倒不是,他下午就回来,但和哥哥从来不把他当客,让他怎自在怎来,如果哥哥在,他们就会起用饭,如果哥哥不在,璟哥哥都是在园子里单独用饭。”
小夭吃会儿饭,说道:“听说你琴艺已是相当好,为何你昨日还说不该当着璟乱弹琴?”
馨悦叹口气:“不是妄自菲薄,你是没听过璟哥哥抚琴,当年青丘公子曲琴音不知道倾倒多少人!娘为请过两个好师傅,可其实,全靠璟哥哥点拨,才真正领悟到琴艺。只是他经历次劫难后,听哥哥说他手指受过重伤,不如以前灵敏,所以他再不抚琴。”
小夭说:“虽然自己抚琴会受到影响,可应该不会影响教人弹琴。”
小夭酒量很好,往日喝酒,即使身醉,心神也还清明,可今夜,竟喝得心也糊涂。馨悦在月下踏歌,笑叫着小夭,她想去,却刚站起,脚软,人就向后栽去,倒在璟臂弯里。
小夭对着璟笑,璟也眉眼间都是笑意,小夭想伸手摸摸他眉眼,却慢慢合上双眼,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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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起身时,已快要晌午。
小夭揉揉发痛脑袋,不禁笑起来,难怪男人都爱酒,果然是最后才能放浪形骸。珊瑚兑蜜水给小夭,小夭慢慢喝完,略觉得好过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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