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道:“怕是场梦,出声就惊走你。”
小夭抓起他手,贴在脸颊上:“还是梦吗?”
“不是。”
璟撑着榻,想坐起来,小夭赶紧扶他把,他立即紧紧地搂住她,小夭不好意思,低声说:“静夜在看着呢!”
璟却恍若未闻,只是急促地说:“小夭,直希望能做你夫君,能堂堂正正地拥有你。你是王姬,只有涂山璟身份才有可能配上你,所以直舍不得舍弃这唯有机会能明媒正娶到你身份,可错!不做涂山璟,能不能堂堂正正地拥有你不重要,即使辈子无名无份,辈子做你奴仆,都没有关系,只要在你身边,能守着你。”
小夭并没有等个月。
四日后,木樨林中,张木樨木做卧榻,璟躺在榻上。
绚烂阳光从树叶中晒下,落在他身上时,温暖却不灼热,恰恰好。
小夭刚洗头,跪坐在榻旁席子上,边梳理头发,边哼唱着歌谣:“南风之薰兮,可以解侬之思兮……”
璟缓缓睁开眼睛,凝视着眼前人儿,云鬓花颜、皓腕绿裳,美目流转、巧笑嫣然,他眼角有湿意。
都是些鸡毛蒜皮琐事,小夭却听得津津有味,边听边笑,静夜也想起小时候快乐,不禁愁眉展开,笑声不断。
胡珍在外面听好会儿,才敲敲门:“药熬好。”
小夭跑出去,端过托盘,对静夜说:“晌午后,要给璟洗头,找张木榻放在树荫下,多准备些热水。”
“是。”
小夭脚步轻快地朝着桃木屋走去。
小夭忘记静夜,她问道:“璟,你真把看得和性命样重要吗?”
璟说:“不样,把你看得比性命更重要。小夭,你以前埋怨边说着自己不配,边又绝不放手。其实,知道你离开依旧可以过得很好,明白防风邶才更适合你,可没有办法放手,只要活着日,就没有办法!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
小夭用手捂住璟嘴:“傻子!想要就是无
小夭自顾梳着头发,也没觉察璟在看着她。
静夜端碗解暑酸梅汤过来,看到璟凝视着小夭,她手中碗掉到地上。小夭看向她:“你没事吧?”
静夜指着璟:“公子、公子……”
小夭立即转身,和璟目光胶着到起。
小夭膝行几步,挨到榻旁:“为什醒也不叫?”
过晌午,小夭果真把璟从桃木大屋里抱出来,放在木樨榻上。
静夜怕小夭不会做这些事,站在旁边,准备随时接受,可没想到小夭举动都熟练无比,而且她举动自带着股温柔呵护,让人看就明白她没有丝勉强。
璟虽然不言不语、没有表情,却让人觉得他只愿被小夭照顾,在小夭身边,他就犹如鱼游于水、云浮于天,有切,身边舒展放松。
静夜看会儿,悄悄地离开。
小夭坐在小杌子上,十指插在璟头发中,边按摩这璟头部穴位,边絮絮叨叨地说:“等会儿洗完头发,你就躺这里晒会儿太阳,也晒会儿。其实,还是喜欢竹席子,可以滚来滚去地晒,把骨头里懒虫都晒出来,全身麻酥酥,点不想动弹……再过个月,木樨就该开花,到时你总该醒来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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