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说:“今晚要唤醒你。”
相柳把自己本命精血喂给小夭,和以前不同,如果以前他本命精血是温暖小火焰,能驱开小夭身体内死亡带来冰冷,那今夜,他精血就是熊熊热火,在炙烤着小夭。它们在她体内乱冲乱撞,好似把她身体炸裂成片片,又点点糅合在起。
小夭喊不出、叫不出,身体在剧烈地颤抖。渐渐地,她手能动,他腿能动,终于,她痛苦地尖叫声,所有神识融入身体,在极度痛苦中昏死过去。
小夭醒来瞬,觉得阳光袭到她眼,她下意识地翻个身,闭着眼睛接着睡。
突然,她睁开眼睛,却不敢相信,愣愣地发会儿呆,缓缓把手举起。
“那里有只玳瑁,比你在清水镇时睡那张榻大,你若喜欢,日后可以用玳瑁做张榻。”
“只鱼怪,它鱼丹应该比你身上戴那枚鱼丹紫好,不过,你以后用不着这玩意儿。”
大海中传来奇怪声音,既不像是乐器乐音,也不像是人类歌声,那声音比乐器声音更缠绵动情,比人类歌声更空灵纯净,美妙得简直难以言喻,是小夭平生听到最美妙音乐。
相柳说:“鲛人又到发情期,那是他们求偶歌声,据说是时间最美歌声,人族和神族都听不到。也许你苏醒后,能听到。”
相柳带着小夭游逛大半夜,才返回。
,可没想到被共工看中,收为义子。恩易偿,情却难还。
想到这里,小夭有些恨共工,却觉得自己恨实在莫名其妙,只能闷闷不乐地和自己生闷气。
相柳抚她眉眼:“你不高兴吗?难道不喜欢看雪?那带你去海里玩。”
相柳带着小夭沉入海底。
又不知道过多少年,小夭感觉自己好像能感受到自己脚,她尝试着动脚趾,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动,她也不可能叫相柳帮她看看。可不管动没动,小夭都觉得她身体应该快要苏醒。
啊!她真能动!
“相柳!”小夭立即翻身坐起,却砰地声,撞到什,撞得脑袋疼。
没有人回答他,只看到有线阳光从外面射进来,小夭觉得自己好像在什壳子里,她尝试着用手去撑头上墙壁,墙壁像
“小夭,你还记得涂山璟吗?玟小六叶十七。自你昏睡后,他也昏迷不醒,全靠灵药续命,支撑到现在,已经再支撑不下去,他就快死。”
璟、璟……小夭自己死时,都没觉得难过。生命既有开始,自然有终结,开始不见得是喜悦,终结也不见得是悲伤,可现在,她觉得很难过,她不想璟死。
小夭努力地想动。
相柳问:“如果他死,你是不是会很伤心,恨入骨?”
小夭在心里回答:不要璟死,也不会恨你。
有天,相柳回来时,没有像以往样,摸摸她额头,而是直凝视着她,小夭猜不透相柳在想什,唯能感觉到是他在考虑什,要做决定。
相柳抱起小夭:“今夜是月圆之夜,带你去玩会儿吧!”
小夭不解,月圆之夜不是应该疗伤吗?
相柳带着她四处闲逛,有时在大海中漫游,有时去海面上随潮起潮落。
今夜他和往日截然不同,话多很多,每到个地方,他都会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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