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莓儿对太夫人说:“她能帮到您,不仅能减轻您痛苦,也许还能延长您寿命。”
太夫人虽然为两个孙儿和涂山氏,不惜承受切痛苦,可没有人不贪生畏苦,听到能减少痛苦,还有可能多活段日子,太夫人热切地看着小夭。
小夭苦笑,蛇莓儿对巫王真是盲目地崇拜啊!竟然不等她给太夫人诊断,就夸下海口。不过,有蛇莓儿在,再加上她脑中有毒王《九黎毒蛊经》和医祖《神农本草经》,减轻痛苦还是很有可能。
小夭帮太夫人诊察身体,太夫人十分配合。
小夭没有先问蛇莓儿,而是待自己判断出是蠢娥蛊后,才和蛇莓儿求证。蛇莓儿立即点头:“是养蠢娥蛊。”
她身侧女医师:“她叫蛇莓儿,是九黎族人,曾跟随九黎族巫医学习巫蛊术,后来沦为女奴,偶然被所救,带回涂山氏。找名医,让她学习医术,她在大荒内虽然没有名气,可医术绝对不比高辛和轩辕宫廷名医差。”
小夭打量蛇莓儿,看到她衣襟上绣着小小彩色飞蛾,不懂人肯定会看作蝴蝶。小夭突然想起,在九黎巫王写书里,她见过这些蛾子,旁边还有串古怪暗语和手势。小夭不禁对着蛇莓儿边打手势,边念出那串暗语。
太夫人和篌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小夭,直面色漠然蛇莓儿却神情骤变,跪在小夭面前,又是激动又是敬畏,她边叩拜,边用巫语对小夭说着什。
小夭小时,娘教过她九黎巫语,所以她能看懂巫王留下东西,可她毕竟没有在九黎生活过,不怎会说,听也只是勉勉强强。
小夭连听带猜,总算明白。蛇莓儿把她当作巫王,害怕小夭惩罚她施用蛊术,对小夭解释她没有害人。
小夭有几分信心,她昨夜就推测过太夫人体内蛊虫是什,已经考虑过蠢娥蛊,也设想过如果是蠢娥蛊该如何缓解痛苦。
太夫人和篌都紧张地看着小夭。小夭对太夫人说:“太夫人养几只棒槌雀吧!棒槌雀是蠢娥天敌,再厉害东西对天敌畏惧都是本能,若有那百年以上、已有些灵性棒槌雀最好。让棒槌雀贴身相伴,虽不能减轻痛苦,却能延缓蠢娥蛊发作,日复日地压制着蛊,自然而然就能偷得段时日。再回去配些缓解痛苦丸药,至于能减轻几分痛苦,却不好说,吃后才能知道效果。若真能减轻痛苦,再好好调理身子,多不好说,多活年还是有可能
小夭用巫语,姐姐巴巴地说:“不是巫王,只是”如果没有巫王留下毒术,她早就死,虽然她从没有见过九黎族巫王,可是他确确救她。小夭怀着尊敬,对蛇莓儿说:“巫王救过命,还教盅术和毒术。知道你没有害人,巫王不会惩罚你。”
蛇莓儿欣喜地给小夭磕头,说道:“您是巫王徒弟。”
她算是巫王徒弟吗?小夭不知道,她对蛇莓儿叮嘱:“不要告诉别人和巫王关系。”
蛇莓儿立即应,在小夭拖拽下,蛇莓儿才恭敬地站起来。
太夫人和篌已认识蛇莓儿百多年,深知她沉默冷淡性子,就是对救命恩人太夫人也只是有礼貌尊敬,可她对小夭竟然尊崇畏惧地叩拜,他们已然都相信小夭懂得蛊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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