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泪水潸然而下,她背转身子,用袖子擦去眼角泪水,却越擦越多。
Z情急下,搂住小夭:“小夭、小夭……别哭!你没有错,承诺先付出,先信任,该保护好你,是没有做到。”
最开始几年,嘴里说着没有关系,不在乎,可心里是恨你怨你。所以,每次你在场合,明明能回避,却偏偏不回避,故意谈笑正常,做出丝毫不在意你样子,实际上直暗暗留意你反应。”
Z道:“知道,是错。”当年,总觉得防风意映无辜,是涂山氏和他对不起防风意映,不想伤害防风意映,可他忘记,他不伤害防风意映就会伤害小夭。
小夭说:“你是有错,不过,不是你个人错。最近几年,专心学医,心态变很多,看事情角度也变,想得越多,越发现把所有事怪到你头上,其实不对。”
“不是,你直都对很好……”
小夭对Z做个手势,示意Z听她说:“桑甜儿说,人这生,就像黄山行路,谁都不知道会碰到什,都是深脚、浅脚地摸索着走,会跌跟头,会走错路,会碰到野兽,所以才会想要有个人携手同行、相互扶持。是答应和你同行,但直很消极地等待,这就好比,明明答应和你同去爬山,本该齐心合力,可路之上,看到你走到岔路上,不叫住你,由着你走错路;看到前方是悬崖,也不拉你把,由着你摔下去。直站在旁,自以为清醒地冷眼旁观。”
小夭问Z:“你可知道防风意映曾三番四次想杀颛顼?有次她把颛顼胸口都射穿。”
“什?”Z震惊地看着小夭。
小夭自嘲地笑笑:“防风意映在你面前,言行举止直聪慧有礼、温柔善良、可怜可爱,但从开始就知道,她心机深沉、手段狠辣,更知道你心肠软,对她很愧疚,防风意映肯定会利用你性子和你愧疚对付你,可什都没做,甚至连提醒都未提醒,直袖手旁观。因为从小经历,直对人与人之间感情很悲观,总觉得切都不会长久,谁都靠不住,从没有真正相信过你,也不肯主动付出,最后结果发生时,还觉得,看吧,切如所料!就知道人心不可靠!可不知道,世间事,种瓜得瓜、种豆得豆,自己正是这个结果推动者。正如桑甜儿所说,既未播种,又不肯辛勤培育,怎可能指望收获?”
小夭眼中有隐隐泪光:“每个夜里,失眠时,都会想起过去事情。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错,因为自己自以为是,因为自己悲观消极,因为自己不信任,失去喜欢人。当时只要稍稍做点努力,肯多说点,多做点,也许结果就会截然不同。颛顼看直不能释然,以为依旧恨着你,其实不是,直无法释然是自己。Z。你无须再自责,也无须对觉得愧疚。们俩在外人眼里,也许都是精明人,可们在处理自己感情时,都犯错。人生有错误,有机会纠正,有错误,却没有机会纠正……”
每个夜里,从过去梦里惊醒,知道自己错,可切已经无法挽回,那种痛苦就好似有人用锯子锯她骨头。但,切已经无法挽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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