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退到颛顼和璟身后。
丰隆看着璟,好奇地问:“你怎跟着陛下来?”刚才尴尬已经烟消云散,恢复往日随便。
璟含笑说:“以为你这辈子碰不到治你人,没想到蓐收居然让你连吃三场败仗,自然来看个热闹。”
丰隆做出痛心疾首样子,怪叫:“陛下,你听听!”
三个男子走进营帐,谈起正事。
第二日傍晚,他们到丰隆大军驻扎地。
小夭想到要见丰隆,别别扭扭,低声对颛顼说:“要不换套衣衫,扮作你暗卫吧!”
颛顼说:“这都躲快二十年,难不成你打算躲辈子嘛?不就是逃次婚吗?丰隆和璟都不介意你这点破事,你怎就不放下呢?”
颛顼说话时嗓门点也没压着,走在后面璟和刚出营帐丰隆都听得清二楚,两人都有些尴尬,颛顼却全当什都没看到,吧小夭拎到丰隆面前,含笑问道:“丰隆,你倒是和她说说,你现在心里可还有地方惦记她逃婚事?”
丰隆对颛顼弯身行礼,起身时说道:“现在从大清早睁开眼睛到晚上闭上眼睛都在想蓐收,夜里做梦也都是蓐收。”
颛顼好似要和他比赛般,也扯着嗓子,兴高采烈地大吼:
吃糠菜头
穿打结头
渔船露钉头
渔民露骨头
小夭扭头看着田野风光,半晌后,她低低地说:“看见。”声如细丝,可颛顼和璟耳聪目明,都听得清二楚。
颛顼心满意足地叹口气,双手交叉,枕在头下,靠躺在牛车下,遥望这蓝天白云。他向来喜怒不显,可这会儿他想着小夭话,犹如少年郎般,咧着嘴高兴地笑起来。
洪厚嘹亮歌声,颛顼竟是用高辛话唱起渔歌:
脚踏破船头
手摆竹梢头
小夭悄悄离开,去洗漱换衣。现在她真相信,丰隆已经放下切,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,男人世界更宽广,很多事很快会被冲淡,就像璟和颛顼当年所说,三个月内,丰隆确会很介意,
颛顼又问璟:“你可介意小夭曾逃过婚?”
璟凝视着小夭,非常清晰地说:“点不介意。”
颛顼说:“听到没有?个早忘记,个完全不介意,你是不是也可以放下?”
小夭虽然很窘迫,可也明白颛顼是趁机把事情说开,毕竟就算她能躲丰隆辈子,璟还是丰隆好友,不能因为她,让丰隆和璟疏远。小夭向丰隆见礼:“大将军。”
丰隆客客气气地回礼:“西陵小姐。”
黄昏打到五更头
柯到野鱼篮头
……
璟心中非常讶异,她知道颛顼流浪民间百年,也知道他身上市井气重,只是实在想不到他现在依旧会流露出这面,小夭却见怪不怪,显然很习惯于这样颛顼。看来颛顼在小夭面前直都这样,只不过今日恰好让他撞到。
璟想起黄帝那句话“在颛顼和小夭之间,也只是个外人”,璟忽而有几分不安,可细细想去,又不明白为何不安,他和小夭婚事已定,颛顼和黄帝都赞同,直以来,颛顼从没反对过他和小夭交往。
头顶猛日头
全身雨淋头
寒风刺骨头
……
不远处河上,正摇船捕鱼渔民听到他歌声,扯开喉咙,块儿唱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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