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位嫔妃行李告退,颛顼把刚才用过箫递给馨悦,微笑着说:“麻烦王后收好。”所有妃嫔深深盯馨悦眼,低下眼眸,将各种不应该流露情绪都藏起来。
馨悦笑意盈盈,双手结果箫,只觉得口气堵在心口,苦涩难言,她几乎想大叫:难道你们瞎吗?都看不见吗?他根本不是宠爱!他只是利用,让你们忽略,小夭来,他就解散宴会,让你们日后想起这场宴会,忘记其他,只会想起他和在宴上琴箫合奏,还宴后赠箫。你们这帮瞎子!他保护是被他直藏起来人啊!你们要嫉妒,要仇恨,也该冲着她!可馨悦什都不敢说,她只能屈身行礼,谢过陛下后,礼仪完美地退下。
馨悦明知道不该再去看,却又无法克制,她刻意落在所有人后面,兜个圈子,借口寻找掉落香袋,往回走去。待走近花荫畔,馨悦不敢再靠近,听不到颛顼和小夭说什,只能看到,溪水边,两人并肩而行
个步步追随,倒也很和谐。
小夭却想起赤水湖上那自傲自矜、随性飞扬琴声,敢和箫声比斗较劲,敢急急催逼,也敢怒而裂弦。馨悦竟然放弃那样琴音,选择这样琴音,小夭不禁叹息声。叹息声不大,可黑帝和王后在合奏曲子,人人都屏息静气,唯恐听得不够专心,唯恐显得不够恭敬。在寂静肃穆中,小夭叹息声显得很不专心,很不恭敬。颛顼和馨悦都微微蹙眉,眼含不悦,视线扫向花荫下。
小夭也知道自己失礼,心里感叹自己果然是没有教养,上不得大场面。她上前几步,面朝颛顼和馨悦弯身行礼,本是表示请罪恭敬动作,可抬起头时,小夭想到只有颛顼和馨悦能看到她脸,心念转,却是对颛顼和馨悦做个鬼脸,无丝恭敬,更无丝请罪意思。馨悦手抖,琴弦断,琴声骤止。恰好颛顼看到小夭,惊愕下也忘记吹箫,倒好像两人同时停止,谁都没显得突兀。
颛顼定定神,问道:“你怎来?”
小夭低下头,很是恭敬地说:“外祖父种樱桃提前成熟,知道陛下和众位娘娘在过节,特命送些过来。”
苗莆上前,把篮子樱桃奉上,内侍接过去,躬身听命,颛顼说:“是祖父心意,都尝尝吧!”
内侍忙给每位娘娘都分小碟樱桃。
黄帝自从避居小月顶,从未来过紫金顶,也从未召见过任何个他孙媳妇,只有王后偶尔能去拜见。众位妃嫔得这份意外赏赐,都十分惊喜,个个妙语连珠,又要赞美好吃,又要感谢黄帝,还要感谢送樱桃来小夭。当然,最最要紧是做这切时都是为让颛顼留意到自己。时间,满园内莺莺呖呖,燕燕喁喁,真是樱唇软、粉面娇、目如水、腰似柳,派婉转旖旎。
小夭微眯着眼,笑看着各位没人。颛顼脸上挂着和煦微笑,心理却不自在起来,就好像做什不该做事,被小夭正好逮住。他看眼身边内侍,内侍说道:“时辰不早,各位娘娘也该歇息。”
所有妃嫔都没有意外,黑帝看似随和,实际很清冷,对宴饮欢聚并无兴趣。每次宴会,要来早,提前离开,要来晚,让宴席早点散,从没有耐性从头玩到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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