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馨悦仔细她回忆过往,自从她嫁到紫金顶,竟然从没有和颛顼并肩而行过。不管任何时候’她都会微微落后颛顼步,她想不起来究竟是颛顼威严,还是她不敢僭越,让她如此做,反正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习惯。连王后都不敢真和颛顼并肩而,其他妃嫔更不敢。大概正因为整个紫金顶上都没有女人真能站在颛项身旁,馨悦从没觉得自己“微微落后步”有什问题。可今夜,她突然发现,原来,颛顼是可以与人并肩而行。
颛顼走得沉稳从容,小夭却时而走在草地上,时而在石块蹦跳,但不管小夭是快还是慢,颛顼总是随在她身旁。小夭踩在块长满青苔石头上,脚滑,身子摇摇晃晃,就要跌进溪水里,颛顼忙伸手拽住她。人是没跌进溪里,只脚却踩在溪水里,裙裾都湿。颛顼自然而然地蹲下,撩起小夭裙裾,帮小夭把湿搀裙子拧干。
小夭弯下腰,手扶着颛顼肩膀,手脱掉湿鞋,颛顼起身时,顺手拿过去,帮小夭拎着。小夭指着溪水.不知道在说什,颛顼摇头表示不同意。他坐骑飞来,颛顼拽着小夭跃到坐骑上,向着小月顶方向飞去。
藏在暗处偷窥馨悦想要离开,可全身没有点力气,她勉强行两步,脚下个踉跄,狼狈地跪在地上。馨悦觉得这刻感觉,就好像小时候突然得知她并不是风光无限尊贵小姐,而只是个质子,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掉,她又冷又怕,看似拥有切,其实个不小心,自己拥有切刹那都会消失。
曾经,她以为颛顼风流多情,担心自己不得不辈子忍受他常把新人换旧人,可真嫁到紫金顶后,才发现颛顼对女人其实很冷淡,心全在国事上,待她并不温存,可待别女人也不温存。只要她不触犯他,他直很给她面子,直在所有妃嫔面前给予她王后尊重。她以为颛顼就是这样无情,反倒放下心来,可是当她心里藏那个猜测后,日比日害怕,她害怕颛顼既不是多情,也不是无情,他只是把所有都给个人。
颛顼把小夭保护得太严实,她观察几十年也所见不多,可数十年来,颛顼风雨无阻地日日去看小夭;他允许小夭砸伤他脸,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摸着伤痕时,眼内都是痛楚思念;他能心甘情愿地为小夭拧裙拎鞋……
紫金顶上女人斗来斗去,但她们不知道颛项陪伴时间最长女人不是紫金顶上任何个女人,而是小夭。她身为王后,也最多个月见次颛顼,可只有小夭,日日都能见到颛顼。
当年,嫁给颛顼时,馨悦认为自己独无二。她自信并不是来自己,而是她背后神农氏赤水氏和整个中原,可后来有阿念。她所有,阿念都有,甚至比她更多。阿念以整个帝国做嫁妆,嫁给颛顼,所有人都劝她接受,甚至是哥哥去五神山向白帝提亲,帮颛顼求取阿念为王后。她不得不接受,因为她无法抗争。
对阿念,馨悦有怒有妒,却无怕,阿念会永居五神山,只有王后之名,并无王后实权,对她并无威胁。有时候,馨悦心里会不屑地想,就阿念那样子,即使给她王后实权,她哪里会做呢?白帝也算对自己女儿有先见之明,不让她丢人现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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