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,那你究竟打什主意?”
侧身看向台上方茹:“打是她主意。”
他眉毛扬,似笑非笑地看着:“看你不像是在狼群中长大,倒好似被狐狸养大。你主意正打到点子上,公主已经听说《花月浓》,问有没有来过落玉坊,可见过编排歌舞人。”
欠下身子:“多谢赞誉。”阿爹确是聪明狐狸。
他仔细听着台上悲欢离合,有些出神。
他问:“你来长安多久?”
道:“大半年。”
他沉默会儿,问:“你既然特地排这出歌舞,应该早已知道身份,为何不直接来找?如果即使听到有这个歌舞也不来看呢?”
他居然误会台上这幕幕都是为他而设,此人还真是自信过头。唇边带出丝讥讽笑:“想找你时不知道你在哪里,知道你在哪里时觉得见不见都无所谓。”
他看着,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冷:“你排这个歌舞目是什?”
住,疑惑地看向他,他道:“这歌舞除那个扮公主还值得看外,其余不看也罢。你坐下陪说会儿话,有话问你。”
俯下身子道:“是,霍大人。”
“小玉,当时不方便告诉你身份,你依旧可以叫小霍。”他有些无奈地说。
“如今相信是汉人?”
“不知道。你出现得十分诡异,对西域地貌极其熟悉,自称汉人,可对汉朝却很陌生,若们没有半点儿疑心,你觉得们正常吗?后来和你路行来,方肯定你至少没有歹意。可当时是乔装打扮去西域,真不方便告诉你身份。”
静静坐会儿,看他似乎没有再说话意思,正欲向他请辞,他说道:“你这歌舞里处处透着谨慎小心,每句歌词都在拿捏分寸,可先前二话不说地扔下
听着方茹柔软娇懦歌声,没有回答。
他平放在膝盖上手猛然收拢成拳:“你想进宫?本以为是大漠株奇葩,原来又是个想做凤凰。”
摇头而笑:“不是,好端端个人干吗往那鬼地方钻?”匈奴王庭中经历切,早让明白最华丽王宫其实就是人间鬼域。
他脸色放缓,看向方茹:“你打是她主意?”
笑着摇摇头:“她心思很单纯,只是想凭借这时,为自己寻觅个好去处,或者至少辈子能丰衣足食。不愿意干事情,也不会强迫别人,何况不认为她是个能在那种地方生存得好人。”
低着头没有说话,他所说都很合理。
他轻声问:“小玉,解释你能接受吗?”
抬头看着他:“对西域熟悉是因为在狼群中长大,们有本能不会在大漠中迷路。确从没有在汉朝生活过,所以陌生。认为自己是汉人,因为这里是汉人。”指指自己心,“不过,也许哪里人都不能算,归属在狼群中。能说就这多,你相信说吗?”
他凝视着眼睛点下头:“相信,至于其他,也许有天你会愿意告诉。”
只有极度自信人才会经常选择与对方眼睛直视,霍去病无疑就是这样人。与他对视瞬后,移开视线,不想探究他内心,也不愿被他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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