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酒杯推回给她:“只是暂时麻痹而已,酒醒后切还要继续。”
李妍摇摇头,笑着举起酒杯饮而尽:“你不懂它好处,它能让你不是你,让你心变得无负担,轻飘飘,虽然只是暂时,可总比没有好。”
没有吭声,拿起案上茶杯,抿口。李妍面慢慢啜着酒,面道:“你有何打算?”
捧着茶碗,出会儿神,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原本是想替石舫扭转逐步没落局面,可突然发现原来没有人需要这样做,只是自己相情愿。李妍,是不是做错?”
“金玉,如此愚蠢话你也问得出?人生不管做什都如逆水行舟,没有平稳,也不会允许你原地踏步,如果你不奋力划桨,那只能被急流推后。即使落玉坊想守着份不好不差生意做,守得住吗?天香坊咄咄逼人,背后肯定也有官家势力,石舫不少歌舞坊都被它挤垮和买走,你甘心有朝日拜倒于它脚下吗?”
虽然温和,却更显得切与己再不相关地疏远和冷漠。
不能相信地定定看着他,他却不再看眼,推着轮椅欲离开,经过和吴爷身旁时,因为们正跪在门前,轮椅过不去。他看着门道:“烦请两位让个道。”语声客气得冰冷,冻得人心寸寸在结冰。
猛然站起,拉开门急急奔出去。小风叫声“玉姐姐”,没有理会,只是想快快地离开这里,离他远些,离这寒冷远些。
奔出老远,忽然想起他要如何下楼,他肯定不愿意别人触碰他身体。紧咬着牙,猛跺几脚,又匆匆往回跑,找会操作那个木箱子人去告诉天照和石风如何下楼。
凡用兵之法,将受命于君,合军聚众,圮地无舍,衢地合交,绝地无留,围地则谋,死地则战;途有所不由,军有所不击,城有所不攻,地有所不争,君命有所不受。……
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你到长安日子不长,事情倒知道得不少。”
李妍面色变幻不定,忽握住手,盯着低声道:“你之间明人不说暗话,从猜测到你歌舞意图时,你也肯定明白所要,需要你助臂之力。”
虽没有将手抽脱,可也没有回应她,只微微笑着
心有所念,停住笔。为什?当日被九爷神态语气所慑,竟然没有仔细琢磨他所说话。按照他说辞,是因为顾及石舫几千人,所以不许生事,可们托庇于官家求只是生意方便,并不会介入朝堂中权力之争,甚至要刻意与争斗疏远。既然当年飞扬跋扈窦氏外戚没落都没有让石舫几千人人头落地,依托于行事谨慎公主,岂不是更稳妥?只要行事得当,日后顶多又是个由盛转衰,难道境况会比现在更差?九爷究竟在想什?难道他眉宇间隐隐郁悒不是因为石舫?
听到推门声音,身形未动,依旧盯着正在抄录《孙子兵法》发呆。
李妍将壶酒放在面前:“你还打算在屋子里闷多久?”
搁下毛笔看着她道:“红姑请你来?”
李妍垂目斟酒:“就是她不让来,也要自己来问个明白。你把们兄妹安置到园子中,总不是让们白吃白喝吧?”说着将酒杯推给,“喝点儿吗?这个东西会让你忘记些愁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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