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她眼睛看瞬,缓缓说道:“十六岁,鲜花般年纪,你眼睛里却有太多冰冷。从广利处套问过你以前生活,据他说‘父亲最疼小妹,连眉头都舍不得让她皱。大哥也凡事顺着小妹。母亲很少说话,喜欢四处游历,最疼,对妹妹却很严格’。即使你并非母亲亲生女儿,可你应该是幸福。你怨恨从何而来?这些疑问在心中左右徘徊,但总没有定论,所以今天只能试,气势太足,而你太早承认。”
李妍侧头笑起来:“算是服你,被你唬住。你想过自己身世吗?你就是汉人吗?你肤色也是微不同于汉人白皙,你眼珠在阳光下细看是褐色,就是你睫毛又何尝不是长而卷。这些特征,中原人也许也会有,但你同时有三个特征,偏偏又是在西域长大。”
点点头:“仔细观察你时,想到你有可能是汉人与胡人之女,也确想过自己,生身父母只怕也是方是胡人方是汉人。不过不关心他们,只知道亲人是阿爹和狼,故乡在狼群中,阿爹是汉人,阿爹说是汉人,就是汉人。”
李妍笑容凝结在脸上:“虽然
人。不喜欢被人用假话套住。”
李妍道:“不明白你在说什。”
笑道:“略微会观点儿手相,可愿让替你算算吗?”
李妍默默把手伸给,握住她右手:“掌纹细枝多,心思复杂机敏,细纹交错零乱,心中思虑常左右矛盾,三条主线深而清晰,虽有矛盾最后却仍意孤行。生命线起势模糊,两支点合并,你父母应该只有方是汉人……”李妍猛然想缩手,紧握住,继续道:“孤势单行,心中有怨,陡然转上,欲飞而起。”李妍再次抽手,顺势松开。
李妍问:“何处露行迹?”
“你眼睛非常漂亮,睫毛密而长,自然卷曲,你肌肤白腻晶莹,你舞姿别有番味道。”
“这些没什稀罕,长安城学跳胡舞人很多。”
笑道:“这些不往异处想,自然都可忽略过去。中原百姓土地富饶,他们从不知道生活在沙漠中人对绿色是多偏爱,只有在大漠中游荡过人才明白漠漠黄沙上陡然看到绿色惊喜,株绿树就有可能让濒死旅人活下来。就是所有这些加起来,也不能肯定,只是心中有疑惑而已。因为沙漠中有毁树人,中原也不乏爱花人。心中最初和最大疑虑来自‘孤势单行,心中有怨,陡然转上,欲飞而起’。”
李妍问:“什意思?”
“你猜到几分《花月浓》目,推断出有攀龙附凤之心,让哥哥拒绝天香坊,来落玉坊,你心思又是如何?如果你是因没有见过而误会,那就是因见到你而怀疑你。那三千屋宇连绵处能给女子幸福吗?知道不能,你也知道不能,聪明人不会选择那样去处,不会选择,为何你会选择?李师傅琴心人心,他不是个为飞黄腾达把妹子送到那里人,可你为何意孤行?观察过你衣着起居、行为举止,你不会是贪慕权贵人。既然不是因为‘贪慕’,那只能是‘怨恨’,不然,实在没有办法解释蕙质兰心你明明可以过得很快乐,为何偏要往那个鬼地方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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