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没有动,他伸手来拉。甩脱他手,怒吼道:“事情不要你管,谁让你随便进屋子?你出去!”
霍去病手猛然握成拳,砸在鸳鸯藤架上:“你不要忘你也请过来赏花,鸳鸯藤
抓住他袖子:“为什?难道直以来都是自作多情?你竟然对点儿感觉都没有?你怕什?是你腿吗?根本不在乎这些。九爷,个人这辈子可以走多远不是由他腿决定,而是由他心决定。”
九爷扭过头,不肯看,点点把手中袖子里抽出,嘴里只重复道:“玉儿,你这好,肯定会有个人愿意陪着你看花。”
看着衣袖点点从手中消失,却点儿挽留办法都没有。原来有些人真比浮云更难挽住。
门外传来冷冷声音:“确有人愿意陪她看花。”
动不动,只是盯着自己手。他怎能这狠心地推开它?次又次。原来最大悲伤不是心痛,而是没顶而至绝望。
你还有工夫打理它们,能长这好可要花不少心血。”
盯着架上花,持续几天紧张慢慢褪去,心绪反倒宁静下来:“金银花还有个别名字,你可知道?”
九爷沉默好会儿:“因为冬天时它仍旧是绿,所以又叫它‘忍冬’。”
苦笑起来,扶着他轮椅,缓缓蹲下,凝视着他:“你在躲避什?为什不说出另个名字?因为它们花蒂并生,状若鸳鸯对舞,所以人们也叫它‘鸳鸯藤’。”
九爷笑道:“时忘记,只想到入药时名字。你今天请来园子不是只为看花吧?记得你们湖边柳树长得甚好,们去湖边走走。”
霍去病走到九爷身前:“石舫孟九?”姿态高傲,脸色却发白。
九爷向他揖下手,神色极其复杂地看他瞬,面色越发惨白,侧头对说:“玉儿,你有朋友来,先行步。”推着轮椅就要离去。
霍去病道:“叫霍去病。”
九爷轮椅停瞬,依旧向前行去,嘴里说着:“早闻大名,今日幸会,不胜荣幸。”人却头都未回。
“人已走。”霍去病淡淡说。
握住他欲转动轮椅手:“真只是请你来看花,不管你是否会笑不知羞耻,今天就是要把自己心事告诉你。这些鸳鸯藤是特地为你种,前年秋天种下,已经快两年。九爷,……喜欢你,想嫁给你,想以后能和你起看这些花,而不是独自人看它们鸳鸯共舞。”
九爷手微微颤着,手指冷如冰,他盯着双眼中,痛苦怜惜甚至害怕,诸般情绪,错杂在起,看不懂。握着他手开始变冷。祈求地看着他:把心给你,请你珍惜它,请——珍——惜——它。
九爷猛然用力抽出自己手,他避开视线,直直盯着前面鸳鸯藤,字字地说着,缓慢而艰难,似乎每吐出个字,都要用尽全身力气:“不习惯陪别人起看花,想你总会找到个陪你看花人。”
那颗心砰然坠地,刹那粉碎。手依旧在空中固执地伸着,想要抓住什,手中却空落落,个古怪姿势。
他伸手去推轮椅,似乎手上根本没有力气,推几次,轮椅都纹丝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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