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抬头看向小淘,它腿上果然束着指绢条。
犹豫半晌,打开绢条:
对不起
三个字歪歪扭扭、笔迹零乱地横在绢条上。
对不起?对不起!
笑容还凝结在脸上,心中却是绝望。不能相信地闭上眼睛,再睁开眼睛,还是霍去病。
“第次见你,你就穿这套衣裙,在银色月光下,头银色狼身旁,长裙翩飞,青丝飘扬,轻盈得没有半丝人间气象,从没有细看过女子,也不禁味盯着你看,想看出你来自何方,又去向何方。”霍去病含着丝浅笑。
双手捧头,缓缓地蹲在地上。
霍去病惊诧地伸手欲扶。
“不要管,不要管……”无意识地自语,遍又遍,他缓缓收回手。
着个个死结,然后睁开眼睛开始全神贯注地解绳结。打结,解结,反复重复中,屋内已是昏暗。
扔绳子,走到院子中,凝视着院门。
天光点点消失,黑暗压下来。
也许他不愿意见外人,所以不肯天亮时来,过会儿他肯定会来。
从面对门而站到背对门而站,从盼望到祈求。
要不是你对不起。心中苦不胜情,紧咬着嘴唇,丝腥甜慢慢在口中漫开。欲把绢条扯碎,手却只是不停颤抖,绢条又小,不好着力,扯几次都未扯断。
跳起冲进屋子里,手揪着绢条,手见什扔什。霍去病静立在门口,面色沉静地看着发疯般地在屋子中乱翻。
剪刀,剪刀在哪里?扫落半屋子东西,仍没有找到剪刀,眼光扫到把平日削水果小刀,忙抓在手里。霍去病猛地叫声“玉儿”,人已经落在面前,正要劈手去夺手中小刀,却看见只是狠狠用刀在割绢条,他静静地退后几步
霍去病不顾地上尘雪、身上锦衣,言未发地席地坐在身旁,似乎不管蹲多久,他都打算就这默默地陪着。
雪花慢慢积在两人身上,他犹豫下,还是伸手替拍落发上、身上雪。动不动,宛若冰雕。
他蓦地起身进屋,不会儿拿着把竹伞出来,静静地坐到身旁,撑开伞。雪花细碎无声地轻舞着,他淡淡地望着天素白。
小谦、小淘前后飞进院子,小谦收翅膀落在面前,小淘却直扑向头。霍去病袖子挥,打慢小淘扑势,小淘看这次欺负不到,忙空中打个转,落在小谦身旁。
霍去病去抓小淘,小淘赶着躲开,小谦却有些怒气地想啄霍去病,霍去病避开,顺手在小谦脑袋上敲下:“是要拿小淘腿上信,可没打算欺负它。”
众人都去喝方茹喜酒,园子里出奇宁静。
太安静,静得能听到自己心沉落声音,不觉得痛,只是感觉越来越黑,深幽幽洞,点点沉没,不知何时会砸在坚冷地上。
几点冰凉落在脸上,不大会儿工夫,片片晶莹剔透素色飞旋而下。雪并不大,落得也不急,随风轻舞,欲落还休,竟带着说不出温柔缠绵,可那苍茫茫白又罩出天冷冽,直透人心。
“吱呀”,门被推开声音。心在刹那腾起,瞬间竟然心酸得无法回头,原来幸福来得太艰辛,快乐也是带着痛苦。
静静站会儿,方笑着回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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