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道:“也很佩服兄台胸襟气度,只是们有事在身,要赶去迎接家中镖队,实在不能久留。”
伊稚斜轻叹声:“那只能希望有缘再相逢。”伊稚斜命侍卫牵来两匹马,匹马上还挂着刚才用过弓箭,殷勤之意尽表:“两位既然赶路,这两匹马还望不要推辞。”
马虽然是千金不易好马,可霍去病也不是心系外物人,洒脱笑,随手接过:“却之不恭,多谢。”
们策马离去,跑出好段距离后,霍去病回头望眼伊稚斜,叹道:“此人真是个人物!看他举动,结果刚出来时,他应该就对手下人动疑心,却为逼就范,假装不知,直到最后刻才揭破。此人心机深沉,疑心很重,手段狠辣无情,偏偏行事间又透着光明磊落,看不透!”
心中震惊,脱口而出道:“可看你后来举止,对他很是赞赏,似乎什都没有察觉,活脱脱副江湖豪杰样子……”话没有说完,已经明白,霍去病和伊稚斜在那刻后,才真是番生死较量,之前两人不过是斗勇,之后却是比谋,如果霍去病行差步,让伊稚斜生忌惮,只怕伊稚斜送们就不是马。
兄台好气度!”
满面是血侍卫对着伊稚斜背影连磕三个头,蓦然抽出长刀,用力插入胸口,长刀从后背直透而过,侍卫立即仆倒在地,围观众人齐齐惊呼,伊稚斜目光淡淡扫,众人又都立即闭上嘴巴,全都回避着伊稚斜视线,不敢与他对视。
伊稚斜回头淡然地看眼地上尸体:“厚待他们家人。”
场比试,竟然弄到如此地步,汉人虽面有喜色,却畏惧于伊稚斜,静悄悄地句话不敢多说,甚至有人已偷偷溜掉。匈奴人都面色沮丧,沉默地拖着步子离开。西域各国人早就在汉朝和匈奴两大帝国间挣扎求存惯,更是不偏不倚,热闹已经看完,也都静静离去。
于顺拖着陈礼来给霍去病行礼道谢,霍去病冷着脸微点下头,于顺本还想再说几句,但陈礼很怕伊稚斜,刻不敢逗留,强拖着于顺急急离去。
人策马与们快速擦肩而过,他视线从霍去病脸上扫过,神色蓦然大变。
霍去病立即扬鞭狠抽马鞭子,再抽自己马,笑道:“波刚平,波又起。玉儿,们要逃命。刚才人是以前汉朝将军赵信,如今是匈奴将军。他既然认出,总不能让生离此地,只希望此处没有匈奴军队,几十个人倒是不怕。”
面策马加速
事情大起大落,刚才心念都是绝不能让他因为挂虑而行事顾忌,既然心意已定,不过先走步,后走步而已。此时心落下,想着稍迟步,他就会在眼前……呆呆望着他,只是出神。
霍去病也是只看着,两人忽地相视而笑,同时举步,向对方行去,伸手握住彼此手,言不发,却心意相通,转身,携手离去。
伊稚斜在身后叫道:“请留步,敢问两位姓名?”
霍去病朗声而笑:“萍水相逢,有缘再见,姓名不足挂齿。”
伊稚斜笑道:“是真心想与你们结交,只说朋友之谊,不谈其他。很久没有见过如贤伉俪这般人物,也很久没有如此尽兴过,想请你们喝碗酒,共醉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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