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匈奴盲者,坐在街角,拉着马头琴唱歌,歌声苍凉悲郁,围听众人有面露凄伤,也有听完脸带笑意,还有轻叹声,给盲者扔下两枚钱就匆匆离去。
霍去病丢半片金叶子,出手豪阔,引得众人都看向们,忙拉着他离去,他低声问:“那个人在唱什?”
瞟他眼:“在唱你。”
他笑道:“唱?蒙听不懂匈奴话。”
合着曲子,低声翻唱:
霍去病笑接道:“其实却是狼心狗肺。”
不屑地哼声,向他拱拱手:“多谢你称赞。从小就觉得狼心狗肺该是夸赞人词语,狼和狗都是很忠诚动物,又都很机智,不明白人怎会用这个词语来骂人。”
霍去病半撑着头大笑起来,半带心酸半含笑:“当年这和阿爹说时,阿爹也是撑着头直笑。”
日头西斜,落日余晖斜斜照在阿爹墓上,切都带上层橙红暖意。
霍去病直陪在身边,愿意讲事情,他会侧耳细听,不愿意讲事情他也不多问。有时悲伤情绪刚上心头,他几句话说,弄得人又气又笑,只能苦笑连连。
沉默会儿道:“那个是坟墓。”
霍去病愣瞬,又立即明白切:“难怪你在长安城时,那害怕见那个人,你不想让他知道你还活着。”
点点头。
狼兄围着坟墓打几个圈,有些无聊地带着雪狼和小公主又跳进丛林中。
霍去病凝视着坟墓说:“看那个匈奴人气度不凡,个汉人能让匈奴人那尊敬,你阿爹很不般。”
失
眯着双眼看向夕阳:阿爹,你可以放心,这个人在身边,还真连哭时间都不太容易找到。
想到伊稚斜在墓前萧索身影,侧头看向霍去病盛满宠溺眼睛,心中颇多感慨,两人目光盈盈交会,他忽地打个响亮响指,脸匪气地说:“你这看着,会……”闪避不及,他已在脸上印吻:“……忍不住做登徒子。”
气恼地去打他,他笑着叫道:“岳父大人,你看到玉儿有多凶吧?”
在这瞬,突然发觉真正放下,放下过去,放下对伊稚斜恨意。阿爹,女儿现在才真正明白你叮嘱原来全是对爱。只有放下,向前走,才会幸福。
虽然匈奴大军吃败仗,可普通老百姓生活却要继续,牛羊依旧奔跑在蓝天下,集市也依旧热闹着。汉人、匈奴人和西域各国人会聚在此,也依旧为生计而奔波。
盘膝坐于地上:“阿爹生前心心念念就是能回到长安,死后却不得不长眠于匈奴土地上,如今你打下祁连山,让阿爹能睡在汉朝土地上,阿爹肯定会很喜欢你。”
霍去病有些喜不自胜,笑着又给阿爹磕三个头:“多谢岳父赏识,定再把匈奴人赶远些,让岳父所见所闻都是汉人。”
又羞又恼:“哪有人像你这样,改口改得这快?阿爹虽性子还算洒脱,可骨子里还是很重礼法。”
霍去病微挑下眉头:“你和你爹爹可不怎像。”
笑着点头:“嗯,阿爹老说难脱野性,直就不耐烦守那些人自己造出来破规矩,就是现在,看着表面上好像人模人样,勉强也算循规蹈矩,其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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