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姨道:“听去病言语间提起你时,感觉很是飞扬个人儿,可看到你如今样子,忽觉得们不该恼你。也许你们更像们年少时女儿梦,‘愿得心人,白头不相离’,可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得偿心愿?就是当年传为美谈曲《凤求凰》,司马大人还不是终究有新欢,负卓文君?人终究要学会对现实低头。”
说道:“永远学不会对现实低头。”
云姨叹道:“去病性子就不说,没有想到你性子也是这刚硬!”
霍去病入宫就直被众年轻武将众星捧月般地围着,与他身份相隔如云泥,根本不可能同席,他看到云姨直随在身侧,神色方释然不少。
两人隔着灯火相视,满庭欢声笑语,觥筹交错,金彩珠光,都在们眼眸间淡去。这瞬,觉得们离得很近,近得他心中千言万语都懂,可们又离得很远,远得再伸手也似乎握不住他手。
利益出发,平衡牵制霍去病权力。
李妍气笑声:“事已成定局,你若愿意以后日日给公主磕头行礼,仰她人鼻息,就做妾。可金玉,何苦来哉?你性格受得吗?不如抽身而退。”
卫皇后走到们身侧,浅笑着问:“说什呢?这高兴?”
李妍忙行礼,卫皇后伸手扶起她:“听闻你最近身子不大好,以后不必总是行这些大礼。闲暇时翻翻医书,发现养生之道,最重要点就是不要思虑太多,该放手处就放手。”
李妍笑道:“姐姐嘱咐是,妹妹受教,相较姐姐而言,妹妹倒真是小心眼。”李妍瞅眼:“妹妹还真是佩服姐姐容人之量,竟似对以往之事毫不介怀。”
刘彻笑对霍去病道:“朕早已命人为你建造个长安城内最好府邸,不日即将竣工,有新家,却还独缺个女主人……”
低下头把玩着手中酒杯,这早已经是预料中幕,不可能躲得开,也无数次暗暗给过自己警示,可不知为何手却依旧簌簌而抖,酒珠飞溅而出,落在崭新裙裾上,点点滴滴,晕湿痕,仿若离人泪。也许明日就该离开长安,在这个天潢贵胄云集之处,在这个最大、最繁华城池内,容纳来自五湖四海人,却容不下幸福……
也许确如李妍所说,是属于草原大漠,那里虽然没有生于富丽堂皇庭院芍药,却长满
卫皇后淡淡笑着,侧头对云姨吩咐:“金玉对宫中不熟,你照顾着她点儿。”说完牵着李妍手离去:“几位妹妹都很好奇你最近新创发髻式样,嚷着让来说个情,教教她们。”
云姨温柔地替顺顺鬓边碎发:“你和去病都瘦。”
低叫声“云姨”,满心酸涩,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自从随着皇后娘娘进宫,这些年见太多悲喜,年纪大,心也冷,很想劝你们不妨退步,男人总免不三妻四妾,只要他心中有你也就算难得,毕竟陛下又不是不让你嫁给去病,况且正妻是公主,让你做妾也不委屈你,换成其他女子大概早已经欢欢喜喜地接受,本还有些恼你不懂事,在这复杂环境中还不知道进退,让大家都为难。”
知道善解人意、顾全大局女子应该退步,可这已是唯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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