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为你不会再回来。”他眼中几抹痛几抹喜,字字道,“以前没有得到时就说过绝不会放手,现在更不会。”
直
言不发地又走回夜色中。
电光石火间,忽然想到他也许在个地方。
刚过十五未久,天上还是轮圆月,清辉流转,映得满山翠绿鸳鸯藤宛如碧玉雕成。
沿着鸳鸯藤架奔跑在山间:“去病!去病!去病……”
叠叠声音回荡在山谷间,翻来覆去,却全都是个人声音。
不知道是怎回到自己园子,整个人像被掏空,累得只想倒下。进屋后却发现几案上原先供着几个陶器都被扫在地上,满地狼藉。重叹口气,匆匆转身去霍府。
陈叔看到,立即叫住,对道:“将军昨天晚上从宫中匆匆赶回,特意到品居买几样你爱吃点心,说还来得及和你块儿吃晚饭。看你不在,说打发个人去接,他说自己去接。去时候兴冲冲地,夜未归,还以为他歇在你那边。结果今日太阳升得老高时方回来,口水不喝,口东西不吃,个人锁在屋子里,谁都不让进。你来之前,他刚出门,脸色极其难看,听红姑说他从昨日起就没有吃过东西,昨天夜里在你屋中守夜。”
陈叔尽力把语气放和缓:“玉姑娘,孟九爷确是好男儿,们也确对不起他……”他脸上又现愧色:“可将军对你也是全心全意,为你连陛下赐婚都推拒。除皇后娘娘和卫青大将军外,和家里其他长辈关系也搞得很僵,对你有愧,不敢多说什,只是……唉!”
去病身体刚好不久,虽然看上去点儿事情没有,但怎禁得住如此折腾?因为太过担心,语气不禁带责备:“你们怎不劝劝他呢?”话刚问出口,就知道自己已经糊涂,去病岂是听劝人?忙对陈叔道歉:“说错话,你知道去病去哪里吗?”
陈叔摇摇头:“将军没有让人跟,也许去夫人那边,也许去公主那边,也许去公孙将军家,也许找地方喝酒去。”
从山脚到山头,整座山只有风吹过鸳鸯藤声音回应着。霍去病,你究竟在哪里?霍去病,你要离开吗?
从前天起,人直绷成根线,根本没有休息过。悲伤下再也支撑不住,精疲力竭地跪坐在地上,捂着脸似笑似哭地发着自己都不明白声音。
这段时间,就像石磨子间豆子,被上下两块石头碾逼得马上就要粉身碎骨。他们两块石头痛苦,可他们知道不知道承受痛苦?
双手把手掰开,黑沉沉眼睛只是盯着,句话也不说。
还以为他根本不会出现,瞅他半晌,愣愣问句:“你还要吗?”
转身出门:“去找他。”
从平阳公主宅邸到公孙将军宅邸,从公孙将军宅邸到陈家,又找遍长安城有名酒楼、歌舞坊,却全无踪影。
从天香坊出来时,已是半夜。
站在天香坊前灯笼下,茫然地看着四处黑沉沉夜。去病,你究竟在哪里?
心中抱着线希望,想着他也许已经回府,急匆匆赶向霍府,守门苍头见就摇摇头:“将军还没有回来。陈管家也派人四处找,还没有找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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