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冷眼看自己
站好会儿,她方发现,也没有起身,只向笑指指榻侧,示意坐。
静静地行个礼,跪坐在榻下席子上:“花开得真美。”
卫皇后淡然笑:“时间太多,不知道该干什,只好全花在侍弄花草上。”
默默地坐着,半晌后,卫皇后问:“病全好吗?”
既然大家都认为只是偶感风寒地得场病,那也只能陪着装这个糊涂:“好,这段日子让娘娘挂心。”说着想要起身磕头,卫皇后伸手挽住:“这里就你二人,说话就是说话,别弄这些繁文缛节出来,你累也累。”
他,而你是想让自己儿子登上帝位,掌控整个汉家天下。”
李妍眼中泪意盈盈:“你阿爹要你放弃过去,走自己路,娘亲却绝不允许忘记仇恨,临去时也依旧双眼死死地盯着,直到承诺会去报仇时她才闭上眼睛。”
微提着裙裾离去,李妍声音在身后幽幽不绝:“为什?为什……不公平,老天不公平……你和本应该同样命运,可如今你可以来去自由,拥有心意对你霍去病和孟西漠,还有真心相护你朋友。金玉,为什你比幸运?恨你,恨你……”
临出屋前,回头看向李妍。翠玉珠帘晶莹流转,雕凤熏炉吐着龙檀香。李妍坐在凤榻上,繁复裙裾层层铺开在羊绒地毯上,显得人十分娇小,绯红织锦华衣,越发衬得脸色苍白,眉眼间全是凄伤。
隔着长长甬道看去,那密密珠帘竟然十分像牢房栅栏。屋外阳光明媚,可照不进这深深庭院。
庭院幽深,紫薇花树茂密蔽日,外面太阳再亮丽,都和这个庭院毫无关系。坐久,身上泛着层凉意,却并不觉得舒服。
水漏依旧滴答滴答,心头莫名地冒出几句诗非诗、赋非赋话:
更深漏长,独坐黄昏,紫薇花开,谁人是伴?终不过落花人影两相对。
“……也算得次教训,以后行事要谨慎,该忍时候就要忍。”
心思恍惚,只听到皇后娘娘后半句话,时嘴快:“总有些事情忍无可忍。”
心中惊悸,仿似看到另个可能自己,忙扭回头匆匆逃出屋子。人生路越往下走,才越明白阿爹睿智,也才越知道自己有多幸运。在个岔路口,如果选择不同路,就会变成另种完全不同人生。
李妍,其实你也拥有很多:你有真心疼宠你兄长,有什都不计较,只希望你过得平安喜乐李敢,现在还有个聪明可爱孩子,就是皇帝对你也是爱宠非同般,真心呵护。只是你把这切都看做棋子,你为个目已经彻底迷失自己。即使最后遂心愿,你又会开心吗?
皇后宫中总是花香不断,上次来是金菊铺满庭院,此次却是天地紫薇花:天正在盛放紫色花朵,地已经飘零紫色落花。
偌大个院子不见人,静悄悄地无点儿声音,只闻头顶紫薇花簌簌而落,时有时无。被这种幽静到极致氛围所慑,不禁放轻脚步,沿着紫薇花瓣铺就路缓缓而行。
屋廊下,卫皇后正侧躺在湘妃竹榻上看落花随风而舞。廊柱角水漏声清晰可闻,滴答,滴答,越发显得庭院幽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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