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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曾许诺 > 第一章 我本楚狂人

第一章 我本楚狂人(8 / 9)

春天,原来这就是春天!

他仰天对月嚎叫,悠长高亢叫声令山中所有野兽都畏惧地爬下,山林骤然死般寂静,却惊破山涧中安详静谧。潭水中女子抬头看向山崖。因为距离遥远,只看到黑色剪影,头似狼似虎野兽站在峭壁顶端,身后是轮巨大圆月,它昂头而啸,就好似站在月亮中,每根鬃毛都威风凛凛

轻盈若水精,空灵似花妖。

那正是桃花盛开季节,山涧两边崖壁上全是灼灼盛开桃花,溶溶月色下,似胭霞、似彩锦,美得如梦如幻。青衣少女显然也是爱上这方景致,蹲在溪中大石上掬掬水,忽地站起来,拔下发簪,散开青丝,解开罗带,褪去衣衫,光着身子扑通声跳进溪水,像条鱼儿般,在水里嬉戏游玩,时潜入水里,时跃出水面,时就躺在水面上,哼着歌谣休憩,任由那满山涧桃花纷纷扬扬地飘落,温柔地亲吻她身体。

风中那股陌生气息越发浓烈,些莫名东西让他身体悸动、燥热、却又兴奋、喜悦。

夜枭叫声越来越凄厉,祝融正循踪而来,畜生却恍恍惚惚,忘记切,眼前浑然天成山涧月夜桃花图,犹如荒芜中朵野花,大旱中声春雷,让他心里些陌生而熟悉东西突然汹涌而出。

上百年来,每个春天,野兽们都会突然性情大变,不管他走到哪里,都能看到对对野兽在起,这个时候,即使和他最要好伙伴也会对他龇牙怒嚎,警告他远离,毫不犹疑地离弃他。他不解、困惑,孤独地跑来跑去,四处查看,却越看越糊涂,他不明白那只漂亮神气小鸟为什站在自己精心搭建巢前,张着彩色尾巴,对另只鸟低声下气地啼唱,邀请它住进自己搭建巢;也不明白那只*猾吝啬红狐狸为什会把自己冒死从村子里偷来鸡送到另只狐狸面前,边不停地把鸡往前推,边谄媚地又叫又跳,乞求它吃鸡;更不明白那条独来独往白色老虎,为什保护另只老虎,就敢和几只大虎决斗,遍体鳞伤都不肯逃离。

孤寂、迷惑中,他总觉得有些什东西,就在前面某个地方,旦抓住他就会明白,明白它们为什快乐,明白他自己是什,明白春天意义,明白自己为什孤独,但无论他多用力地探爪去抓,却总抓不住。

现在,他明白,在这个生机盎然、万物滋生春天,他就像山林中无数野兽样,看到只母兽后,突然就明白

这个山涧中少女,让他心灵中沉睡块苏醒。

他想把她抱到他树顶巢,带到他山里洞,像那只鸟样啼唱着告诉她,他建造巢穴是多安全牢固,可以抵挡老鹰,可以保护她生蛋;他想去捕捉最鲜美兔子,奉送到她面前,把最肥嫩胸脯咬下来给她,像那只红狐狸样乞求她吃;他想围着山涧四处撒尿,在每棵树、每块岩石上都留下自己气味,向所有野兽和猎人宣告这是他领地,让她在这里自由嬉戏捕食,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,如果有人胆敢跨入他领地,威胁到她,他就会和那只白老虎样,与他们誓死决斗。

汹涌澎湃念头犹如道道闪电划破漆黑天空,他懵懂荒芜心骤然而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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