蚩尤咧嘴而笑,腆着脸,抓着西陵珩手说:"不如你做媳妇算,力气这大,是个干庄稼活好手。"
还是那个泼皮无赖!
西陵珩懒得搭理他,甩掉他手,仰头看着冲天巨焰,感叹祝融不愧是火神,只是个练功炉威力就这大。她若灭火,只怕很难逃过祝融追杀,只能走步是步。
西陵珩拿出个"玉匣",看着像是白玉,实际是万年玄冰,两只白得近乎透明冰蚕王从玄冰中钻出,身体上还有薄如冰绡透明翅膀。
周围空气似乎下子降到冰点,蚩尤抱着胳膊直打哆嗦。西陵珩把"玉匣"交给蚩尤,"站到身后。"
"你觉得很重?是不是压根不该让你背?可是为你才受伤!你觉得是个拖累,你巴不得赶紧死!那你就扔下吧,让死在这里好!可怜八十岁老母亲还在等回家……"蚩尤声音颤抖地悲声泣说。
"算,算错!"
"什叫算你错?"蚩尤不依不饶,挣扎着要下地。
西陵珩为息事宁人,只能忍气吞声地说:"就是错。"
西陵珩背着蚩尤艰难地走着,又要时刻提防飞落火球,又要回避地上陷阱,路而来险象环生,好几次都差点丧命,蚩尤却大呼小叫,还嫌她背得不够平稳。
。
蚩尤边走,边看西陵珩。她脸色发红,显然把衣服给他后,很不好受。
蚩尤走着走着,忽而嘴边掠起丝诡笑,笑意刚起,竟然脚踏空,摔到地上,西陵珩想扶他起来,他却用劲就惨呼。
西陵珩摸着他腿骨,问他哪里疼,蚩尤哼哼唧唧,面色发白,显然是走不路。
"背你吧!"西陵珩蹲下身子。
她运起灵力,驱策两只冰蚕王飞起,绕着火焰开始密密地吐丝织网,随着网越结越密,西陵珩脸色越来越红,额头汗珠颗颗滚落。
终于,巨大冰蚕网结成,西陵珩催动灵力,把网向下压,火焰开始点点消退
西陵珩气得咬牙切齿,却又不能真不顾他死活,只能边在心里咒骂蚩尤,边暗暗发誓过这次,永远不和这个无赖打交道!
好不容易爬到接近山顶侧峰上,西陵珩放下蚩尤。
西陵珩满头大汗,浑身是土,狼狈不堪,蚩尤却步路未走,丝力未费,神清气爽,干干净净。
西陵珩擦着额头汗,忽觉哪里不对劲,这才发现聒噪蚩尤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,纳闷地回头,看到蚩尤正盯着她,眼神异样专注,简直霸气凌人,副全天下都不放在眼里样子。
西陵珩心中惊,觉得蚩尤换个人,"你、你怎?"
蚩尤完全不客气,嬉皮笑脸地趴到西陵珩身上,"有劳,有劳!"
西陵珩吭哧吭哧地爬着山,也不知道是错觉,还是灵力消耗过大,只觉得背上蚩尤越来越重,到后来,感觉她背压根不是个人,而是座小山,压得她要垮掉。
"你怎这重?"
蚩尤整个背脊都已石化,引得周围山石重量聚拢,压在西陵珩身上,嘴里却不高兴地说:"你什意思?你要是不愿意背,就放下来!舍命陪你上山挖宝,你居然因为受伤就想抛弃!"
"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觉得你好重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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