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珩开心地朝屋子里跑去,“去给蚩尤写信,他若看到送信是烈阳,肯定大吃惊,好奇怎能这快驯服烈阳。你说们要不要告诉他和烈阳约定?先不告诉他,让他好奇去吧!”
烈阳果然守诺,听到西陵珩叫声就飞来。
西陵珩托付它后,又准备好竹桶玉髓挂在它脖子上,烈阳本以为是让它送礼物,不想西陵珩说:“这是给你喝,你速度快,日就能到,收信蚩尤自会替你打开,这样你就不用吃那些对你无益食物。”
烈阳展开双翅,沉默地飞出窗外。它速度果然疾如电,道风过,已经失去踪影,屋檐下风铃犹在叮叮当当。
西陵珩坐于案前,单手托腮,凝视着风铃,双颊渐渐泛红。
百多天后,西陵珩放完食物要走时,它用嘴叼住西陵珩衣服。
西陵珩回首看它,“你答应?”
它把头昂,不吭声。
西陵珩对它臭脾气毫不介意,微笑着说:“你脾气虽,bao烈,性子却高傲,自然不屑于有诺不践。”她挥手解开它身上绳子,“有事会找你,平日里你若不想见,玉山之内,随你翱翔。”
他刚要飞走,西陵珩又说:“你不是琅鸟,也不是凤凰,你就是你,天下独无二,就暂且叫你烈阳,你日后若有机缘修成人形,可以随自己喜好换别称号。”
为传递消息,等下山之日,随你选择是走是留。你若答应,现在就松开你,你若不答应,就捆你百年。”
琅鸟张开嘴,用团火焰回答西陵珩提议。
王母摇头感叹,可怜天下父母心,估计那对凤凰至死都不明白为什儿子不像它们,可为帮助儿子,它们竟然不惜牺牲自己,把自己百年内丹喂给琅鸟。
西陵珩躲开火焰,也不生气,只对阿獙说:“们走。”
王母看看四周侍女,侍女们立刻低头离开。
在玉山,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神亦相同,可玉山下已经春去秋来,秋过春回,悠悠三十年,又到蟠桃宴。
王母为准备蟠桃
烈阳呆呆站着,似思索西陵珩话,西陵珩手拿桃枝,在地上写下“烈阳”两字。
琅鸟盯着地上“烈阳”看半晌,展翅而去。
西陵珩轻嘘口气,对阿獙摇头感叹,“它真是太倔犟,性爱自由飞禽竟然能坚持百多天!差点就撑不下去,打算给蚩尤写信,求他允许放它。”
阿獙咧着嘴笑,眼中满是笑意。
阿獙是狐族,本就是飞禽走兽中首屈指聪明者,又长于灵气充盈玉山,食蟠桃,饮玉髓,受西陵珩教化,虽然还不能口吐人言,其实与聪慧人族孩童无异。
琅鸟自由惯,即使被蚩尤捉住时,也因为日日抗争,过得紧张刺激。现在却被束缚于方寸之地,大家都不理它,西陵珩每天只来次,扔下食物就走,不管它怎挑衅,她都面无表情。
琅鸟刚开始还有精力乱叫乱鸣,后来却连鸣叫兴致都没有,日日对着毫无变化景物发呆。
朝云升,晚霞落。
桃林深处常常传来獙獙欢鸣声。
偶尔,獙獙会飞过琅鸟头顶,留下道黑影,琅鸟对獙獙笨拙飞翔不屑顾,可当獙獙消失后,它却仰着头,痴痴望着什都没有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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