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气场，还真
有点像。平静中难掩张狂，疏离中透着挑衅。
反正不像是个好人。
——
夜总会绝大部分人都被押回
派出所，门口也贴封条，引来无数路人围观，
片惨淡狼藉。
思思是唯个安全留下小姐。她当然知道自己幸运至极，全是沾房间里那个男人光。
只是走出房间刹那，白锦曦忍不住回头。却发觉屏风下双腿直立着——男人已经站起来。
迷离灯光从窗外照射进来，将男人长长影子映在屏风上。在满屋古香古色景物映衬中，那身影无端端透出几分寂静孤绝味道。
——
这晚驱车撤退时，周小篆问：“老大，今天那个到底是什
人？”
白锦曦答：“这还用问？只有两个可能：要是卧底，要就是连所长都不能得罪人。”
白锦曦：“……”
她真想用目光杀死他啊。现在情况不明，那实诚做什！
周小篆也反应过来——他干嘛向个疑似嫖客人自报家门？而且条件反射得就跟在向领导汇报似。他伸手挠挠头，在白锦曦凶巴巴目光中，乖觉地不吭声。
白锦曦耐性也快耗尽，正想拔腿走过去，腰间对讲机却突然响。
“咳咳……小白？”
耐着性子，还跟人说明解释？
其实白锦曦早已有判断——从思思表情反应来看，他们很可能真没做违法乱纪事。但个男人，在这种藏污纳垢之地窝着，能是什好东西？他们在做什？难道真像刚才思思说，盖着棉被纯聊天啊？
于是白锦曦好奇心，也被充分激发出来。直觉告诉她，这个男人身上肯定有事。
所以她才赔上耐心，试探番。
短暂沉默后，男人开口。
等警察都走，她才偷偷溜回那房间。男人还在喝咖啡，坐在空旷阳台上，望着城市灯红酒绿。他表情在夜色里有些模糊，手臂垂在椅子侧面。指间夹着根苏烟，旁边烟灰缸里已是满满堆烟头。
思思下意识不敢靠他太近，拉把椅子在旁边坐下，关切地问：“那两个警察没有为难你吧？”
男人微微笑：“没有。”
思思松口气：“今天来那个女，挺出名，是警花呢，听说破案很厉害。
还怕她会揪着你不放。”
男人深吸口烟，
周小篆恍然大悟，又说：“那们要不要去问问所长？”
“不问！”白锦曦答得干脆，“所长那神神秘秘，肯定问不出来。他想说自然会说。”
周小篆“哦”声，过会儿又说：“感觉那人是有点像黑社会。就是不知道是真黑社会，还是卧底。”
白锦曦没出声。
黑道人？卧底？
白锦曦：“所长？”
所长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严厉：“你和小篆，立刻从那个房间出来。人不能动。不许问。”
白锦曦和周小篆同时愣住，又同时抬头望向屏风。
人不能动？不许问？
两人扭头齐齐往外走。
然而白锦曦万万没想到，他会用这样语气回答她。
低沉醇厚嗓音，带着明显冷漠、不悦，以及丝高高在上清傲：
“你们是那个分局？”
白锦曦愣。
身后周小篆心直嘴快，已经中气十足地答道：“们来自官湖派出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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