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篆闻言微怔。
有时候，他觉得老大这人挺复杂
。
“哥哥……”
周小篆这才抬头环顾
周，特别有气势地答道:“当然，
抓到过很多坏人。”
掌声响起，周小篆收获无数孩子崇拜目光，沾沾自喜。旁白锦曦讥诮地勾
勾嘴角，那意思是:真会避重就轻啊，你根本就没在实战里开过枪吧。
周小篆也十分镇定地瞥她眼，那意思是说:乌鸦别笑猪鼻子黑，你枪不也蒙层灰?
江城近年无大案。两人虽破获过几起强*案和杀人案，但罪犯基本都蹩脚得不行，现场留下各种线索和证据。哪里用得上枪，直接埋伏抓人就行。周小篆甚至很有预感，他会跟局里其他几个老刑警样，临到老也许都没开过枪。
坐在车上，她还是没想起，今天到底是个什
任务。
自从四年前，她从警校毕业后出次事故，记忆力就出点小问题。经常丢三落四，有时候还会忘掉所里头天布置好任务。
好在她忘基本是些小事。重要案件，她却像是有种本能，将任何细节都铭记于心。加之有周小篆从旁提醒协助，迄今为止，还没耽误过正事。
到小学门口，看到警服笔挺，头发还明显打啫喱、梳大翻周小篆，白锦曦终于想起今天是来干什。
——
清晨六点，白锦曦睁开眼。
眼前是灰白老旧天花板，墙角电风扇哗哗地吹着。几样简单但是色调温馨半旧家具，沐浴在晨光中。窗台上放着盆小小观音莲，碧绿如翡翠，静静绽放。
白锦曦伸手摁摁额头，让自己清醒些，然后坐起来。
她烟瘾大，但又直担心哪天牙齿和手指被染黄不好看。照例纠结会儿，才从桌上烟盒抽出根，坐在床边吞云吐雾番。
又是新天。
这时又有个小女孩问白锦曦：“姐姐，是不是当警察，就会像你这漂亮?”
所有人都看着白锦曦。
她愣下，笑。蹲下与小女孩平视，脸认真严肃地答：“是，今天小朋友们都特别漂亮，穿上警服定比好看。”
下午，两人驾车从小学离开。周小篆边开车边感叹：“老大，刚才真怕你说实话——今天小朋友都长得不好看。”
白锦曦静默片刻，笑：“怎可能？孩子心是世界上最单纯最干净，怎忍心让他们有丁点难过?”
学校小礼堂。
“祖国花朵们”显然对来做治安培训两位警察很感兴趣，围着叽叽喳喳问个不停。几位老师则微笑站在外围，气氛热烈而活泼。
个小男孩问周小篆：“警察叔叔，你开枪杀死过坏人吗?”
这问题略,bao力，所有孩子都好奇地等待着。
周小篆先摸下他头，纠正：“叫哥哥。”
白锦曦独居在老城区，楼下全是热气腾腾早点铺子。她买碗粉，站在街边就开吃。邻居老头老太太路过，全都笑呵呵地打招呼，还有人塞给她两个肉包子。
这时手机响，周小篆充满怨气声音传来：“老大！你到哪儿？可别又忘今天任务！”
白锦曦个激灵，语气却很淡定：“没忘啊，你到哪儿?”
“已经到官湖二小门口。”
白锦曦伸手拦辆出租:“马上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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