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情形再次在她脑海中浮现:森林深处瀑布,眼中含泪男人,手起刀落杀人魔。还有那个疯狂纠葛吻,以及铺天盖地悲怆。
她笑笑,答:“具体记不清。但感觉跟以前有关。”转头看着他:“徐司白,你说记忆,是不是要慢慢开始恢复?”
徐司白时没说话。
他望着她,目光平静而温和。
“没有记忆人生是残缺。”他缓缓说,“你定会恢复记忆。
他皮肤本就白皙,此时站在树荫下,眉清目秀,笑容温煦,牙齿洁白,看得白锦曦有点晃眼。
她拍拍身旁座位:“站着干什。”
徐司白拉开车门坐进来。
车内空调轻轻吹着,白锦曦三下五除二干掉山竹,又拧开奶茶喝好几口,心满意足往后靠。
徐司白本就是个很静人,双手搭在膝盖上,侧眸看着前方,直没说话。
“徐法医!你又来!来给老大送什好吃好喝?”嗓门大得隔条街都能听见。
白锦曦和另名刑警同时转头望去。
午后阳光耀眼,透过片片树叶漏下来。徐司白穿着套休闲便装,手里拎着个塑料袋,不急不缓朝他们走来。对于周小篆打趣,他只是微微笑,从塑料袋里取出瓶奶茶和两个山竹,拿在手里,剩下都递给周小篆:“你们自己分。”
周小篆打开看,都是些冰饮和水果,不由得喜笑颜开:“谢谢徐法医!”转头特别客气地朝白锦曦说句:“也谢谢老大!”
白锦曦懒得理他揶揄,单手托着脸,冲徐司白点点头算是打招呼。周小篆却朝另名刑警递个眼色,两人都下车,提着冰饮水果躲到不远处棵大树下去。
控、蹲守、盘查、探访开始。
尽管白锦曦犯罪心理画像,给出罪犯可能范围;横空而至大神韩沉,也指出条可能明路。但刑警们想要获得进步突破,就必须从大量繁杂琐碎工作入手。
隔周周三。
正午,阳光炽烈。
白锦曦跟两个刑警靠在车里,汗流浃背,身疲惫。
白锦曦静会儿,开口:“前几天做梦。”
徐司白微怔。
“你知道从来不做梦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嗯。梦到什?”
白锦曦静默。
把车内空间留给他们。
徐司白扶着车门,低头看着副驾驶位上她:“累吗?”
白锦曦伸个懒腰:“还好咯,就是不够睡。”
徐司白笑笑,将手里奶茶和山竹递给她。白锦曦快活地接过:“谢!烈日送山竹,礼轻情意重。”
徐司白脸上再次泛起笑意。
上午群众走访刚刚结束,调查案发地点周围是否有目击者和可疑人员。可惜依然无所获。老城区监控摄像头很少,罪犯显然也对环境很熟悉,他们筛查所有录像,没有线索。
周小篆抹把汗,愁眉苦脸:“老大,这得查到什时候去啊!怎点线索都查不到。”
白锦曦眼睛还盯着车窗外那片沉寂民居,曲折小巷,零落行人。她拿起矿泉水瓶喝口,答:“急什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看眼已经喝空水瓶,丢给周小篆:“去,买几瓶冰来。”
“哦。”
周小篆拉开车门正要下车,看到前方走过来个人,眼睛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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