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乱写就成。”他
声音有点含糊，似乎含上
烟。
白锦曦
下子笑，得意洋洋地说：“太好，
最擅长乱写。争取让这个报告成为你黑历史啊。”
——
发完快递，还不到两点。白锦曦慢悠悠往家走。
想想周小篆今天话，远水救不近火，还真是胡说八道。
白锦曦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，他此刻必然手里夹着支烟，站在某个地方，神色淡漠地讲着电话。
“不用啦。”白锦曦继续包装，哗啦啦作响，“下次要是来岚市，你请吃饭呗。”
在周围嘈杂声响里，他声音再次传来：“嗯，可以。”
明明是很普通几个字，大约是他嗓音太清醇动听，竟令她心尖微颤下。
“好。”她答。
这回手机隔很久，也没有响。
韩沉摁灭烟头，直接拨过去。
——
白锦曦不回复，倒不是故意。因为她站在堆满物件快递店里，正在自个儿包装呢。
正往纸箱子缠胶带，就听到手机响。她腾出只手，也没空看号码，直接用肩膀夹住：“喂你好。”
“俏韩沉”。
取义《隋唐演义》里，唐代燕王之子、少年英雄“俏罗成”，骁勇善战，杀人无数，面容俊俏却不苟言笑，令人难以靠近。
今天居然看到“俏韩沉”拿着手机发短信，而且还面带笑容，他们能不惊讶吗？
韩沉发完短信，抬头，也看到同事们充满好奇目光。
他面沉如水地站起来，将手机、烟盒往裤兜里塞，走。
吃点。”
白锦曦很快回复，只有个“OK”手势表情。
过会儿，案子讲得差不多，两个同事开始闲聊。
韩沉靠在椅子里，单手拿起手机，在掌心转两圈，停下来，回复：“谢。”
她回得依旧很快：“谢什
，心领啊。”
他就不懂，什叫做知己之交淡如水。
快到楼下，抬头，却看到辆熟悉白色雪佛兰。
徐司白靠在车门上，远远望着她。
锦曦双手插裤兜里，笑笑，朝他走去。
“你怎
电话里安静会儿。
“挂。”他说。
“等等！”她开口，“陈离江案报告，把你也写进去。报告晚上发给你，你看看有什需要改动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答，“这些不看。”
白锦曦“哦”声。想想也是，他是资深神探，这些基本报告他肯定是不看。
“是。”
白锦曦动作顿。
隔着电话，他嗓音听起来跟真人有点不同。似乎要更低些，但是又很清晰，很有质感。
“哦。”白锦曦答，“怎？”
“多少钱？”他问，“打给你。”
——
这个时间，楼梯间里没什人。韩沉找个有阳光角落，往栏杆上靠，点根烟，静静抽起来。
过会儿，口袋里手机再次震。
“快递单号：8794XXX1，应该明天就会到。”
他单手夹着烟，回复：“多少钱？”
韩沉盯着这条短信，慢慢笑。
这是记仇。
他上次“心领”她小笼包。
旁边两同事看他表情，早觉得不对劲。
韩沉在省局吧，还有个外号，叫得很广。不过大伙儿只敢私下叫，尤其是广大女同事，没人敢当面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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